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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名也叫《我的小班主任》 高中老师深X到处打架每天受伤生人勿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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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是琴林高中晚自习放学的时间。 半分钟时间，校门口哄闹不已，男生打闹女生嬉笑，飞扬的校服和粉色的单车，青春洋溢。 学校是半封闭的，宿舍里住的是离家很远的孩子，当然也有因为想去网吧或是别的地方通宵的学生，混在走读生里奔出了校园。 夜色渐渐在昏黄的路灯下变得静谧，教学楼还亮着几盏办公室的灯，明天高三月考成绩必须出来，有老师还在加班做成绩的表格。 周深就是其中之一，他来这个学校刚好两年，但是今年第一次接班主任的活儿，第一个月刚结束，虽然对学生依旧不了解，但是好歹记全了名字和样貌，不错了。 压在一沓试卷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下，他瞄了一眼，是话费欠款的短信，顺便看到时间，十一点了。 他叹了口气，把笔记本电脑盖上收起，挎好包关门走出了教学楼。 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人喊住，是巡查的保安。 保安一看是他，笑了两下：“原来是周老师，我还以为是哪个学生。” 周深不高，身材也偏娇小，穿着也很朴素，远看是很像学生，他温和地笑着点了个头，搭着聊了两句。 他家是离学校五百米处的一栋小区里，地理环境其实不错，只是中间必须经过一条小巷，小巷两旁都住了人，但是这里的邻居都是年纪较大的老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独来独往，而且比路灯“醒”的时间都睡得早，这个点更是毫无人影……。 “嘭！” 嗯？周深刚走到巷子外的转角处，就听见一声闷响，虽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脚步依旧在往前走。 他的前方，离巷子口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小矿场，本来之前一直有铁板围着，但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十几块铁板好像被人偷偷搬走卖了，那只有一层的破旧矿场连着一大片院子就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周深意识到有人在那个废弃厂子里，他皱了皱眉，还没等到他猜想会是谁，突然，一团黑影蹿出，猛地摔在了他前方！ 他吓得脸一白，动都忘了动。 是个活人。 已经入秋了，这人还穿着黑色的T恤，但衣服沾满了灰，前方白色的骷髅标志已经扭曲得不像样，牛仔裤是破了洞的，但似乎确实是摔成这副模样…… 那人感觉出有人盯着他，转头，狠戾的眼神直逼周深眼底。 强烈的攻击性让周深不禁往后倒退了一步。 “操。”那人沉着嗓子骂了一句，下一秒爬起来又冲回了矿场。 虽然只是这样的仓促一瞥，但周深却认出了这个人，是他的学生。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戚哲。 矿场是个打架的好地方，是最近才被这群混生活的学生发现。 这样的地方已经进行了好几次斗殴，只是之前铁板挡着，也没人发现，今天没那么好运，被人发现了，还是一个老师。 “你们在做什么？！”周深捏着手站在厂门前，月光从他背后照进黑暗的厂子里，让他看清了正被人压在墙上揍的戚哲的脸，眼角和嘴角已经是重灾区，又红又肿，周深看明白了，他的学生正在被群殴，“你们……是学生？想被开除吗？！” 有人嗤笑一声，不知道是谁，但里面含着的嘲笑意味浓烈。 “多管闲事……”那个揪着戚哲衣领的人甩开手，面向了周深，盯着他看了良久。 “我看过他，是高三的老师。”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周深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有底气：“对，我是老师，我希望你们明天到自己班主任那里认错，不然……” “不然？”那人打断他，走近，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算个屁啊？”接着朝自己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又回头对靠在墙上奄奄一息的戚哲狠声道：“这事没完。”带着人走了。 走的时候还用肩膀撞了下周深，差点把人推地上。 周深简直要被气死，回头想喊住人，又自认自己太无力憋住了，想着明天再跟年级主任说，必须把这群不学无术的学生好好教育一番。 “呲……” 周深转头，看见戚哲已经滑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搭在曲起来的膝盖上，眼里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他看。 “戚哲，是吧？”喊他名字时，周深看见对方睫毛似乎颤了下。“我送你去医院吧。” 对方没有反应。 周深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走过去打算扶起他，但被戚哲一手甩开。 “滚。” “……”这就是做班主任所要面对的苦难吗，突然觉得加班改卷子不算什么事了，周深头疼，“听话，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又要伸手去抓他手臂。 戚哲手一挥，“啪”地一声，脆响。 周深：“……”他刚想再说两句，就看见对方自己站了起来，没走两步，晃了晃身子，忽然毫无预兆地，晕倒了…… 戚哲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身上的被子很暖和，还有一些说不清的香味，他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他转了个头，看见了一个半裸的男人…… 是周深正在换衣服，大概是南方人的原因，他的皮肤很白，也嫩，连体毛都很少，背后的蝴蝶骨像双是藏着的翅膀，随着他的动作“扇动”着，在戚哲眼里，这比他见过的一些女人的身体更美。 没想对方突然转了过来，正对上他光明正大“偷看”的眼睛。 周深也没想到他醒了，虽然有些尴尬，但好歹是成年人，没有太在意，迅速套好衣服，说：“醒了？那就起来吧，上课去。” 戚哲坐起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是件黑色的纯T，虽然有点紧，但好歹能穿，是他的吧，他心里道，他的小班主任。 早晨也是在周深家吃的，但期间周深没有问任何一句话，他更是没必要说什么。 进了校门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一个往班级走，一个往办公室走。 教室，戚哲坐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喜欢往后门走，他一进门，本来正在自己座位上嬉闹的学生们突然噤声。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那么早来学校。 他本来想趴着再睡会，但周围的目光实在让他不自在，他蹙眉，身子后仰，背靠在椅子上，用脚踹了下桌子，沉声：“看你爹呢。” 所有人迅速转回身，窃窃私语。 戚哲不耐得继续趴在桌上补觉。 铃声响完，开始上课。 “大家把月考的卷子拿出来哈，对对答案。” 周深拿着粉笔，准备把答案抄黑板上，一抬眼，就看见班里唯一一个同学在睡觉。 “旁边的同学把睡觉的同学叫起来。”他道。 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周深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咳了咳，估计低了低声音：“没听见吗？” 戚哲旁边一圈人脸上煞白。 周深气得要死，拿尺子往教台上敲—— “睡觉的同学，起来！” 戚哲果然被叫醒了，他不耐烦地抬起头，眼神凶得跟狼一样。 周围的同学吓得把桌子全往远离他的方向蹭。 但周深直视着他，甚至还问了句：“你的卷子呢？” 戚哲和他对视了一阵，“啧”了一声，手往抽屉里伸。 他给周深面子了，准备拿卷子出来，他身旁的同学惊得瞪大了眼睛。 结果他搜罗半天，只拿出了一个粉红色还带红心的盒子。 有人给他送了情书……全班人倒吸一口凉气。 戚哲看了眼，直接一抛，精准扔进身后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搜罗出了月考卷子。 周深：“……” 有够气人的，各方面上。 上学的日子是苦的，但比起之后平凡的余生，却甜的多。虽然学生们还没感觉到，但课间一定是欢声笑语的。 戚哲慵懒地靠在二楼过道的栏杆上晒太阳，盯着楼下正在和一位女老师说话的周深，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位班主任的情形。 开学第一天，第三节课才来学校，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每天正常迟到。 从后门进去的时候周深刚好背对着他，没看到人，擦着黑板，但是因为他的身高，顶端上一位老师写的笔迹擦不掉，尽管踮起了脚，却依然还差一截，戚哲看到这一幕，冷笑了声。 整个教室很安静，他这一声笑非常得明显、刺耳。 戚哲看见他背部瞬间变得很僵硬，以为他会发脾气，但是没有，他转过了身，是一张比戚哲的前桌男生还嫩的脸，他心里骂了句脏话—— 特么的现在招老师还能未成年吗。 周深脸都红了，他尽量矜持地拿起书，说：“请同学们翻到书本的第四页……” 黑板上顶端的字迹就这么伴随了整整一节课，也是戚哲难得没睡的一节课。 现在回想起来，这位班主任应该是很容易害羞的一个人啊，戚哲撇嘴，怎么和女老师聊得很欢啊，一点儿不见早上那般冷漠。 他垂着眼，温暖的阳光把他安抚得像只正在小憩的虎，完全忘记竖起警惕保护自己。 所以有人从后面偷袭他的时候，他完全没有防备。 是昨天那伙人，找到学校了。 被摔在地上的戚哲撑着身子，狠狠用手擦了擦嘴角旧伤口裂开流出的血，瞪着前方那找事儿的三个人。 “哟哟，”中间的是个平头男，“还是之前的戚阎王吗？一拳就打趴下了？” 戚哲站起身，眼神阴冷，他往楼下一瞄，果然，周深往这看了眼准备上楼。 “换地方。”他道。 平头男冷笑：“你还真当现在是过去啊，说什么别人都得应和你？今天我们就要在这给你办了！” 戚哲没理他，转身就准备走。 平头男一噎，怒道：“给你特么脸不要脸！”话落直接喊人去干他。 混子打人蛮横，拳头只往最要命的地方砸，被揍一拳也够喝一壶的了，戚哲没那么大气随意给别人砸，还没等人抬手，他迅速转身一勾拳往对方肚子上招呼，他虽然昨晚上被人群殴了一顿，但是因为年轻，有力有劲，气盛。 所以周深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单方面殴打别人的场面。 “戚哲！” 很响亮的一声，百灵鸟一样，稳稳地让戚哲停下了手，他扭头，看见站在楼梯上，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的周深：“小心！” 下一瞬间他就被人回报了狠狠一拳。 果然美色误人。 教导主任办公室。 三个混子因为是社会人员，在里面被学校喊来的警察领着，周深也在里面，被教导主任训，训的话被站在门口的戚哲听全了。 “他是个好孩子，教育好了是能考好大学的。” “谢谢警察同志，少管所是个好地方，对对，好的，辛苦了。” “我看了他的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有进步空间，主任你再给他一个机会吧，记大过对孩子档案实在……” “嗯……好，谢谢主任，我会让他好好写检讨的。” …… 门被打开。 警察领着那三个人走了出来，彼此瞪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接着出来的是周深。 戚哲靠着墙，垂眸看着他。 对方比他还要矮了近一个头，小到让他觉得是未成年在给他甩脸子。 “跟我来。”周深丢下一句话就往自己办公室走，也不管戚哲跟没跟上。 戚哲是不想跟的，但是怎么呢，他的腿有自己的想法。 办公室里好几张桌子，都是老师的办公桌，但现在就周深一位老师在，顺便领着自己捣蛋的学生进来。 “坐吧。”周深给他递了一张椅子。 不用他说戚哲也很自然地坐下，然后看着他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一顿翻，半晌才拎出了一盒……创可贴。 周深依旧一言不发，拿着创可贴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帮他贴伤口。 戚哲看他凑过来，不自然地往后一退，拒绝他的触碰。 周深轻轻拍他一下：“别动。” 他便真的没再动了。 靠的确实很近，近到戚哲能看到他脸上的白色绒毛，皮肤比班上的女生还好，歪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上面有一颗痣，点的真是恰当好处，戚哲觉得，他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痣。 原来痣也可以是好看的吗？ “好了。” 思绪扯回。 戚哲看见周深又去办公桌拿了一叠材料纸，递给他：“记得写一千个字的检讨，要给教导主任的。”周深似乎有些不开心，无意识地撅了撅嘴，更幼了。 “……”戚哲竟然说不出拒绝两个字。 他从没那么听话地拿过老师的材料纸，混混沌沌地走出办公室，进了教室坐下。 前桌见他这副失魂的模样偷偷盯着他看，结果被他抓住，逼着人家给他写检讨。 为了实现对教导主任的承诺，周深找了班上的同学来了解戚哲的情况。 “老师啊，你不知道戚哲原来是那个学校的吗？” 周深疑惑：“你说他的初中吗？” “不是啊，他高三之前是清湖三中的，本来就是个混混学校……而且他之所以转来我们学校，也是他在那个学校呆不下去了。” “哈？为什么？” “他把校长的儿子打进了医院。” “……” “好像说是跟双方女朋友有关系，具体我也不清楚……” 周深白眼回应，现在的小孩就不能好好读书吗。 但不管怎样，这是他的学生，他决定先找他的父母谈一谈。 他翻了翻学生亲属的登记薄，找到戚哲家长电话一栏，却发现是空的。 这个班长，居然就这么收上来了！ 周深头疼。 花了差不多俩小时备课，周深仰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吐了吐舌头。结果定眼一看，门口站了个人。 吓他一跳，待看清人后，松了口气，抱怨：“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好吗？” “嗯，”来人随意应了句，“给，检讨。” 周深惊讶：“诶呀，可以啊。” 拿过一看，字还挺板正，周深笑了笑：“不错，可以，你回去吧。” 对方却没有动。 周深低头写了几个字，抬头看他：“戚哲？还有事吗？” 戚哲注视着他，十秒后，他头都不转往旁边的桌子上扯来一张卷子，往周深桌上一放，看也不看随意一指：“老师，这题，我不会。”眼睛却盯着周深一动不动。 年轻的学生有张非常帅气的脸，刀削一般的棱角，剑眉下是一双亮得发光的狼眼，周深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像是对方的猎物。 “你……”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捏成了小小的拳头，“你拿的是数学卷子。”他是个语文老师。 戚哲把眼一眯：“是吗？” 周深想起今天有学生说起戚哲把人打进医院的事儿，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但又觉得自己是个老师，怎么得也能有点威慑力吧，便点了头，把卷子拿起来，向他递回去。 戚哲往卷子一瞥，伸手接住，手指却在了周深拿卷子的手背上抚过。 周深如果是只猫，现在已经全身的毛竖了起来。 戚哲却毫无反应地转身走，倒是在门口停了下来：“老师用的什么护手霜，手真滑。”说完就起步离开，留周深坐在办公室发愣。 他刚刚是被调戏了吗？ 应该不是吧。 他是个老师诶。 之后的几天里，周深发现，只要是他的课，戚哲不再会睡觉，而是撑着下巴看着他，全程，是的，全程。 甚至课间，他在班门口和其他老师聊天，也能看见戚哲在阳台上注视他，明明那么高的个子，却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栏杆上，有时候额前的碎发就算挡住了眼睛，周深依旧知道，他在看他。 但是他其实是非常不喜欢自找麻烦的人，如果没有谁踏出任何一步，那他也绝对不会去踏那一步，维持原状是他永远的选择。 戚哲也感受到了。 所以有天晚上，周深回家的时候，看见了戚哲靠在了他家的门上，看见他回来了，本来跟软骨头一样的身体一下直了起来，这魁梧的身材说实话，搞得周深很有压迫感，他有些不爽地推开对方，拿起钥匙开锁。 门一开，他刚进来，看见对方也想进来，他一把拦住：“你干嘛？” 戚哲挑眉：“进去啊。” 周深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这是我家！” “我知道。” “我不准你进来，你自己回家。”周深撅嘴，准备关门。 戚哲用手拉住门框：“我住校，宿舍已经禁闭了。” 周深一怔：“你住校？你爸妈呢。” 戚哲有些冷脸：“我没爸妈。” “啊？”周深愣住，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把门敞开：“你、你进来吧。” 等关好门换完鞋，澡都洗完了，周深才想起来问他：“那你平时放假回家，跟谁住啊？” 戚哲毫不见外地掀开他的被子，霸占了他的床：“我没家。” 周深面露同情：“那你生活费怎么解决，靠资助吗？” 戚哲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我有爷爷。”他想说有爷爷的遗产。 可听在周深耳朵里好像更可怜了，他在卧室里的沙发上坐下，仿佛此刻在家访：“那你爷爷是做什么的呢？现在住哪里啊。” 戚哲裹紧被子躺下，嗡了两句：“死了。” “！” “我有个叔叔，会给我打钱，足够我用了，”戚哲翻了个身，看着他，“你很关心我？” 周深被他盯得发毛，不自在道：“你是我的学生……” “上来。” 周深：“？” 戚哲掀开一角被子：“上来，睡觉。” “……”周深心道这是他的床，怎么搞的跟他是客人一样，便也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 关了灯，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周深闭上眼，想着明天要跟学校为戚哲申请一个贫困补助。 这么想着，突然感觉旁边有人蹭了过来，似乎是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他有些尴尬，但没有拒绝。 结果对方得寸进尺，把头凑进了他的颈窝里。 周深马上就要推开他，却被人拽住了手，只听耳下低沉的声音响起：“让我靠一下，就一下。” 把他反抗的动作制止了。 静默状态下，就这样的姿势，入睡了。 戚哲做了个梦，还带了香味。只是眼前是朦胧的，像是被雾气蒙住，也像被大雨包裹起来的窗户，是教室的窗户，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为什么总看着我？”面前有个人，不是很看得清，但嘴唇鲜红，稍稍张开就可以看见里面藏起来的小舌头。 戚哲微微转头，盯着，不说话。 “你在想什么？”眼前的人渐渐清晰起来，是他的小班主任。 周深瞪着大眼睛，发梢莫名带了点湿，却是穿着一件宽松无比睡衣，锁骨清晰的露出，里面没有穿打底，戚哲隐约可以看见两个小巧的凸起，在蹭着棉柔的睡衣。 这个气氛太好了，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戚哲，”对方突然叫他，脸上还带着熏染的红晕，“好热呢，你觉得呢。”说着抬起青葱一般的手指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暴露在戚哲眼前。 “我也觉得。”他回答，同时伸手摁住了对方的手，贴近对方，属于周深的温度渐渐靠近他的鼻息，嘴唇触碰到柔软的脖颈，薄薄的皮肤下是清晰的血管，戚哲伸出舌头舔了舔，想一口咬下去。 他瞄见了那颗痣，大概是因为热，甚至有些发红的痕迹，戚哲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下身开始涨得有些发疼。 “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戚哲把头歪进周深的颈窝，“帮帮我。” 对方完全没感觉出他的不对劲：“好啊，你哪里不舒服。” 戚哲嘴唇慢慢靠近他的耳廓，握着周深的手往自己裆下摸：“是这，老师，快帮帮我。” 朦胧的感觉不错，他真的感受出了周深握住了自己那根粗大的阴茎，那双拿着书本和教鞭的手，现在在他的阴茎上滑动，虽然有些颤抖，但十分满足。 他微微睁开眼，看见周深抿了抿嘴，水润的嘴唇微张，竟是低下身去往他龟头上亲了一口，硕大的顶端压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格外色情。 “不……”戚哲一把捞起他，轻轻掐住周深的后脑勺，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晌，吻了下去。 说吻太过温柔，应该是啃。 戚哲咬着他的下唇，重重吸吮着，用舌头刷过他的牙床，勾起他小蛇一般的舌头交缠，在嘴里搅得天翻地覆，用情过度。 换不了气，周深哼哼唧唧地抗议，戚哲顺意松开他，手包住握着他那大棍子的周深的小手，就这么带着对方慢慢地撸了起来。 “好烫……啊。” 轻声的一句诉苦，似埋怨似撒娇。 戚哲也觉得，烫。但他是心烫，滚烫如岩浆，在山崖下汹涌澎湃，想触摸天空中飞越的白鸟，却又怕一滴浓焱就会穿透他的翅膀。 但也舍不得松开手，那柔软的小手紧贴着他那紫红色的阴茎，像滑嫩的小蛇卷着他，指头轻抚过他的马眼，刺激到阴茎上的血管又凸显一层，戚哲咬着后槽牙，忍着想把自己的jb送进那张鲜红嘴唇里的冲动，却回忆着刚刚周深的唇瓣碰在在龟头上的触感，情难自禁得加快着撸动的速度。 他看着周深的小手都被他磨红了，太细嫩，却让他更加兴奋，马眼里溢出来些些精液，使得抽动的时候出现滋滋作响的水声，戚哲低下头，看见周深已经从旁边的椅子上坐在了地上，小脸离他粗大的阴茎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他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喷在了他的jb上，带着一丝热气，差点把他燃烧，在周深微微抬起脸，用下目线看他时，戚哲没按捺住，jb一个微挺，马眼里喷射出一大股白色的精液，打在了那张白皙的圆脸上，眉毛和挺拔的鼻梁上全是，那张带着水光的嘴唇里伸出一小截粉红的舌头，舔奶一样勾走了嘴角的白浊，也勾走了戚哲七零八落的心…… “滴滴滴滴——” 死神般的铃声把戚哲瞬间从梦中拉回现实，他猛地坐起身，缓了好久一阵，才发现两件该死的事情—— 他在他小班主任的家里。 以及，他特么梦遗了。 “诶，你醒了？”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周深穿着一件可爱的橘色围裙，满脸元气，笑着对床上懵逼了的戚哲道，“刚好诶，早餐做好了，来吃吧！” 戚哲觉得自己就是禽兽吧，因为在这样这样无比尴尬的环境下，他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吃什么早餐，吃你吗？ 这就是所谓的恋爱脑吗？ 草，他还在单方面吧。 所以，现在他要怎么下床？ 半晌了，戚哲还愣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周深把搭在门把上的手放下，敞开房门走过去：“你干嘛呢，还不起。” 戚哲动了动脖子，没抬头，但眼睛却盯住了他。 大概是因为刚做好早餐，周深身上还有一丝烟火气，橘色围裙里是一套白色毛衣，有些oversize，一手还举着木制的锅铲，另一只手叉着腰，皱着小脸一脸不满地看他。 像跟他吵了架的小媳妇。 没意识到场景适不适合，戚哲直接笑了，虽然是很轻的一声。 周深脸更臭了：“你什么意思！” “没，”戚哲捋了下乱遭的头发，“就是觉得，老师这样很可爱。” 堵得周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红得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 “我，不，可，爱。” “嗯。” 这如此可爱的反击。 周深鼓着脸，瞪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一耸肩，正言：“还躺着做什么？准备迟到吗？” 戚哲见他把老师架子端了起来，挠了挠脖子，似乎有话要说。 接着他用手拽住被角大力一掀开，挑了下眉，摊牌了。 “非常抱歉，老师，因为一些青少年必要的生理需求，把你床弄脏了。” 语气坦然且欠揍，甚至还毫无廉耻地盯着周深，就像平常说话一样等着回答。 天杀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美好的清晨在一顿美味的餐食之后开始。 戚哲插着兜，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跟在某人的身后，进了校门。 周深收获了一路的问候，有学生有同事，甚至路边摆早餐摊的大叔都会跟他打招呼。 “周老师早啊，气色不错。” 门口的保安都跟他很熟的样子。 戚哲有些不耐地“啧”的一声，恰好被一名经过他身边的同学听见，转头一瞧是他，把人吓得立马蹿出十米远。 百无聊赖，他困得要死。 正要打个哈欠，发现前方某人停住了。 戚哲放慢了脚步，在离对方近一米的距离时驻留。 校园大门朝着西，所以戚哲面着东方，日光挤破稀薄的云层，冲锋而来，带着还沾着夜尾的冷风，迎向他。 发尾有些长了，吹乱了几缕沾在了嘴角，戚哲没管它们。 因为周深正好转身。寒风把他修剪好的蓬松头发往前吹，衬出精致的五官，大了一号的衣服吹得有些鼓，显出他消瘦的骨格，周深往前走了一小步，戚哲觉得特别像是被风送过来的，他想，风怎么不再暴烈一点，直接把人摁进他怀里。 “你该往那边走了。” 朝阳在此刻彻底盛放，射进戚哲的眼睛，逼着他眨了眼。 再睁开时，那人已经转身朝他该走的相反方向去了。 他放在裤兜里的手动了动，要去抓什么，却被粗糙的布料阻止。 想起早上的相处，怎么，他是过了度吗？ 他只是自作主张地把床单扔了。 然后，在被询问举动原因的时候，对着小老师的眼睛说，是因为想着你弄脏的，即使洗干净了，你还睡得下去吗？ 被赏了一巴掌。 伤害性极弱。 但对方发红委屈的眼角给他侮辱性极强。 他很见不得人吗？ 不过也确实，他并不是个好人，不认真读书不按时上课，抽烟喝酒伸手就来，打架斗殴样样精通，市井混子而已，有什么可让人喜欢的。 “嘁。” 他冷笑一声，自嘲味浓烈。 今天的课程，周深是上午第三节和第四节，整整九十分钟，没有往最后一排看过一眼。 哪怕他装着睡了二十分钟，也没有去喊。 最后快结束上午的一分钟里，戚哲狠狠盯着他，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睡着了就会亲自喊醒他，有时候对视还会给一个温柔的笑。 现在一个眼神也没有。 周深不笑的时候是有些凶的，但因为脸幼短，所以带了些不符表情的稚气，但给戚哲的冷清，却不比冬夜里没被子盖的冷要温多少。 不理就不理吧，戚哲想，过去的日子不也是这样活，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接下来的数日，他们恢复了跟过去一样的相处方式，甚至更加形同陌路。 只是偶尔，周深和其他教师笑谈中仍然能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可转头，却看不到这股感觉的来源，有时候会闪过一片黑影，但屡次捕捉失败。 熟视无睹的第十天，周深在家门口看到一个快递，他想了想，最近并没有下单买什么东西，回家一拆，是一条床单，蚕丝的，防水。 他站在那愣了半天，手指不经意捏到塑料的声音才把他唤醒。 床单他不缺，这是多余的。 他把床单叠好放回精致的盒子里，然后走到门口，把它放在一盆闭合昙花的边上，关上门。 今天的月亮被云遮了四分之三，微薄的光亮把房屋和大地照的朦胧无比，一朵昙花沾了几缕月光，绽开了纯白的花瓣，旁的铁门忽地被推开一缕小缝，一段似藕节的手臂钻出，将置放在它边上的长方盒子取了进去。 门再次关上，也没再打开。 一切照常，日子过得有的没的，为了重燃高校莘莘学子的学习激情，多省组织了一次高三的联考。 联考当天，本校是考区，高一高二休息两天，周深作为本校老师有监考的任务。 南方潮湿，阴了几天，就憋不住下起了雨。 黑的灰的伞从挂着考试横幅的校门口慢慢移动进校区，渐渐消失在各个教学楼里。 考场里开了空调，很暖和，安静，只有笔刷在纸张上的声音，以及零星的几声咳嗽。 零响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做好了准备，周深监考的教室就在一层，他收拢着学生们递上来的考卷，很专心。完全没注意到有一个外人从别处进入了教室，站在他的面前，问了一声：“你是戚哲的班主任？” 周深正数着试卷的张数，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下，抬头看见一位他并不认识的人，平头，大概总熬夜，黑眼圈特别明显，嘴角勾向一边，浓烈的混社气息与这间充满书卷气的教室格格不入。 “你是？” 这句话是已经应了来者的话，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结果没想到的是，对方往一旁狠吐了一口唾沫，在周深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往他脸上砸了一拳。 “啊！” “天哪！”学生们惊呼，但没有人敢上前。 周深震惊不已，白白挨下这一拳头，身子偏向一边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但对方似乎不打算给他反应的时间，一脚又踹了过去！ 虽然身在猝不及防的情景下，但周深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来的人跟戚哲有关，可据他所知戚哲跟班里同学毫无联系，只跟校外的人……是当初与他打架的人？这么一回忆，周深似乎对此人有点印象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废弃煤厂，站在最前头那个人，好像就是他。 刚有点思路，对方的脚尖用力顶在了他的腹部，他疼地一缩，同时愤怒的情绪瞬间暴涨，也不知道是这几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周深感觉自己一直忍着一股劲，这下好，能全给他发泄出来。 周深在对方还没缩回脚时迅速捏住了他的脚腕，一条腿甩过去直中他另一条腿的膝盖弯，失去支撑的人肯定就会摔倒，周深想着等对方倒地的时候一屁股坐上去先不让他动，但没想对方的手撑在了讲台上，甚至将腿从他手中挣脱了开来，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再向他砸去。 周深见躲不开，举起胳膊准备硬顶下攻击，却不想突然出现一只大了他一倍的手臂，用手掌包住对方的拳头挡了下来，那只手臂因为用力爆出根根青筋，结实的肌肉凸显，周深骤然抬头，还没看清是谁，来者直冲向对面的人，二话不说跟对方扭打了起来。 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对抗的时候动作太大，撞翻了不少桌椅，哐哐的声音直响，学生们吓坏了，全缩在后排看着。 混乱之中，周深飞速冷静下来，去门口就近喊来其他老师，叫住想奔出门的学生，给保安室打电话的同时把一大摞卷子猛地塞进抽屉。 恰好附近有位体育老师监考，听后直奔进来，看见这场面后骂骂咧咧地冲上去，但根本拉不开这两人，还挨了不少揍。 周深在旁边急得，对他喊一人抱一个，先拉开再说。 体育老师立刻拽着那外来的平头，从背后两手扣住对方肩胛骨，扯远一段。周深则抱着另一个人的腰拖住。 他感觉到自己环住对方的那一刻，那人明显怔住了，他还没施力向后拖，对方就主动停了动作，很乖地站着。 ……也就十秒左右吧，周深意识到后火速松开了手，站在一旁，没去看对方，冷脸望着几个保安从门口进来，一同按住还在挣扎的男生。 息事后周深赶紧确定好卷子与人数，让学生们离开，跟学校主任和两个肇事者去了楼顶的会议室里。 事情的起源其实有很长一段日子了，来找事的男生是清湖高中辍了学的学生，也就是戚哲的老校友。两人早在清湖时就结下了梁子，但此人总是多人模式对战戚哲单人，输赢都有过，但他的兄弟被第一次送进局子里是被周深制止的那一次，因为他主动以故意伤害他人报的警，加上那几人已成年，而且不是第一次犯事，所以连少管所都没去，直接被拘留了。此番行为也只是为他的“兄弟”报仇。 但因为这事不属于斗殴，而且双方未成年，学校领导不愿事情闹大没让叫警察，打算调解完事。 “万一他再来找麻烦怎么办？”戚哲对着坐在最前方的主任直接问，因为不是每一次事发的时候都能恰巧听见有人打听他的班主任在哪间教室。 “卧……”男生瞪着他刚想怼回去，被一旁体育老师给按住。 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们会加强安保的，这位同学放心，只要大家都安分一点，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简直就是屁话。 “我们老师会保护学生的。”体育老师搭了个腔。 戚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眼珠一瞥，滑向旁边垂着眼沉默的小班主任，看那细密的睫毛覆在眼脸下形成一片阴影，脸上被拳头砸得应该不是很凶，红印已经淡了不少，戚哲暗了暗眼神，沉声道：“学生也会保护老师。” 话毕，周深抬眼，与他对视，良久，冷漠地移开视线，仿佛从没看过他一眼，也如同对面没那么一个人在。 一场纷扰，各有各的心烦意乱。 夜晚，周深走在下班回去的路上，抱着刚从店里买的切片面包，想着，以后学生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麻烦警察，不然后面可能就会麻烦自己…… 他也没有怪这样的麻烦，也不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只是又给自己的学生带来了一个处分，心里堵。 这不是他希望的。 走进巷子，一口呼吸还没顺下来，周深感觉出身后有人，踩着跟他一样的步伐，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那人似乎从他出商店就一直跟着自己。 黯淡的前路无法给他安全感，今夜的月光都是灰暗的。 不会又是来“寻仇”的吧。周深觉得自己总是这样倒霉着，喊天，地要灵。 可是能怎么办？他只有一个人啊，只能渐渐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却也跟着提了速。 果然是跟踪。 大概是注意力太集中，周深将对方的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嗒嗒…嗒嗒…似乎就要追上自己，就在身后。 离家还有好长一段路，周深望着从没有感觉如此遥远的前路，无望又难受。 狠下心，周深咬着牙猛然转身，举起自己怀里装着大堆用品的纸袋，准备把东西砸过去，给自己留一些奔跑的时间，却在回身的一瞬间—— “！……你？！” 对面赫然站着某位熟人，虽然全身几乎隐没在黑暗之中，但周深一眼就能认出。 “是我，吓到你了？” 戚哲高大的身躯顶着稀薄的月光，脸上还留着白天被殴打出的伤痕，红肿的印记也只是让他显得像匹受伤的野兽，显露的温柔却无法让人在夜晚感受到。 周深拽紧捏着袋子的手，抱回怀里，他绷得像弓一样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发现跟踪者不是陌生人而放松，反而在白润的脸上升起了一许红晕，却不是因为害羞，衬着眼角闪着的微光，更像是愤怒和害怕。 戚哲一直等着他说话，可周深一言不发，直到扭身继续往家走，戚哲才动身，却也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真瘦啊，戚哲盯着前方的身影，每一下抬脚，每一个身体的扭动，外衣贴在消瘦的身躯上抚过，扯出隐隐约约的身体线条，他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在这冰凉的月夜里，他咽下的仿佛不是口水，而是火药，在体内悄无声息地炸了他的五脏六腑。 怎么会这样…… 戚哲狠狠闭了闭眼，想寻找一丝不存在的清明。 就跟被下了蛊一样，戚哲的瞳孔散失了焦距，脑子里除了想要这个人，什么想法都没有。 不应该这样，他不愿意，也不喜欢，他一定会拒绝。 “你回学校，我会跟校卫处打电话让他放你进宿舍。” 不知觉就到了周深的家门口，戚哲看他开门，听他说完话，也没什么行动。 直到周深即将关上门却发现他依旧无动于衷的时候，才打破了这份畸形的寂静。 “你还不回去。”周深在赶客。 戚哲虽然没有打算进门，但他看着那张奶白漂亮的脸，怎么也不想就这样说再见。 “以后我都会送你回家。”他答非所问。 戚哲看见周深皱起了眉，而每次皱眉的时候周深总是会惯性地轻微嘟起嘴，这样的生气毫无威慑力，湿润的唇瓣让人感觉很柔软，亲上去会像是在吻云朵吗？ 真的是疯了，戚哲咬着后牙。 “不需要，谢谢。”周深依旧冷着脸。 但是他越冷漠，戚哲觉得自己越火热，他往前走了两步，周深见他过来愣了一下，却没避开，只是别过了脸。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情，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情。”戚哲离他很近，自上而下盯着他，看见他的鼻尖有些泛粉，实在是很想咬一口。 周深忽然抬起脸，有些愤然，他的眼睛很与众不同，特别亮，好像常年流动的湖泊，一对上就让人心甘情愿地被浸没，被温软的水体包裹，千年沉底。 他就用这样的眼睛去看戚哲，那么近的距离，体温都快能触及到，没有人能忍耐得住，这样的“勾引”。 他先伸手扣在了门框上，才低头吻了下去。 “啪嗒。” 装了面包的纸袋砸在了地面，没有人去捡。 戚哲楼住了周深的腰，准确地说应该是扣住，拉着对方贴向他，唇堵着那张小嘴，含着下唇吸吮。 软，比他想象的还软，像是泡软了的玉，轻微的啃咬也不会让它受伤，就像一种只会让戚哲一个人上瘾的蝳榀，有只能让他闻到的芳香，也有只能让他兴起的欲望。 黑暗重新让人有安全感，不知道是归于拥抱的力量，还是无法思考的原因。 “嘭！”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烟花，炸在了拥吻的两人头顶。 下一秒，烟火落下的时候，却只有一扇关上的门，以及地面上厚鼓的纸袋。 隔着混凝土的房墙，喘息声交织在黑暗的屋子里，合着外头嘈杂的烟花爆炸声，呼吸都变得大胆了起来。 理智散失在了此时此刻，戚哲拽着周深的领子一个劲地往外扯，仿佛先把锁骨暴露出来就能闻见更多的芳香，嘴却不停地啜着对方的脸，他似乎把周深的每一颗痣都记得一清二楚，然后现在来一个一个吻，他的吻很轻，却带着侵略性。 周深的衣服质量太好，戚哲又怕弄伤他脖子，不敢再用力，但却因为猴急，连扣子都没时间去解，双手揉搓着表面的衣服，用力揩得仿佛要用掌心刮去障碍，直奔肉体。 戚哲步步紧逼的疯狂使得周深不停地在后退，嘴唇被堵得话都没法说出半句，只有断断续续的呢喃溢出，却不知道这样的“诱惑”只会让对方更失去理性，他后脚跟蹭着地板总是差点摔倒，但因为被戚哲的手臂搂在腋下，只是一路磕磕绊绊地亲下去。 “不……” 他终于趁着戚哲啃咬他脖颈的时候说出了话。 可这声拒绝有什么用呢？戚哲用舌头舔舐着他脖子上的那颗痣，像是海水卷湿了珍珠。 “晚了，老师，”戚哲微微抬头去看他眼睛，又朝那双迷乱的眼睛亲下去，“太晚了。” 除非我们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交集，不然我看见你第一眼，就有了不该有的多余的眼神。 可如今，周深带着身为老师的愧疚，以及心悸的愉悦，内心如同屋外的烟火一样吵闹。 “求求你……”放过我。 罪恶就是从这样的行为开始产生，就像亚当和夏娃的罪便是从摘下苹果的那一刻诞生。 这声乞求似乎有点效用，戚哲有一瞬间的停滞。 “嘣——” 屋外在此刻炸出了一朵绚丽的烟火，炽烈而盛大的光亮透过明窗照进了屋内，把周深漂亮的脸照亮了一秒钟，艳丽的眼角，嘴唇被贝齿咬得鲜红。 戚哲在这一秒钟里，望见的不是周深的样子，而是自己的沉沦。 在烟火熄灭的最后一刻，周深看见戚哲眼里瞬间暴涨的欲求，就像一匹饿了很久的野兽，终于好不容易得到了食物。他打了个冷颤，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想往房间里逃。 可是他还没跨出逃离的第一步，就被拽回了深渊的怀里…… 等他缓过神来，他已经在和戚哲做爱了。 明明前面还在说不可以，现在却说成了慢一点；明明刚刚还在躲着戚哲的吻，现在却追着对方的唇。 欲望不需要理智。 周深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身后已经赤裸的戚哲掐着他的丰腴的臀肉，在那柔软的肉眼里送进自己粗壮的阴茎，那内里的紧致和温热让戚哲舒服得长呼了一口气，弯下身子把胸膛贴在周深光滑的脊背上，双手从臀部往上抚摸，捏住周深的胸肉，手指夹着两边的乳头轻轻地轮着，身下却狠狠地往那穴眼里捣弄。 “老师，你好厉害，”戚哲唇贴着他的耳朵呼着气，“下面紧到要把我夹断了，你是想要我死在你手里吗？” 周深伸长了脖子，感受胸前和前列腺的双重刺激，嘴里的涎水因为来不及吞下而顺着嘴角流下，又被戚哲全部舔走，顺便夺走了他口中的空气，舌头搅进他的口腔，卷着他舌头吮吸，那发狠的劲就像要把他吃下肚里一样。 一切都乱了。 戚哲坐在沙发上，把周深的两条腿架在两边，跪坐在自己身上，滚烫的手掌贴着他白嫩的大腿来回抚摸，一直摸到丰满的臀部为止。 “我真喜欢它。”戚哲话说的轻飘飘，手下的动作却粗暴无比，揉捏的力度带着炙热的性欲，身体力行地验证自己的话。 “疼……轻点……”周深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要求他。 戚哲闻着他身上的香，低头往他肚皮上拱，又往上去舔他挺立的乳头，把那小肉粒嘬得“啧啧”响，吃的周深神情散乱，一灼一灼的爽感从胸部传向脑子，再通过神经让下身开始情难自禁地蹭了起来，他腰肢柔软，屁股的两瓣肉夹着戚哲那根粗硬的肉棍来回摩擦，淫水滩了一大片，夜里都能看到沾了水的屁股在发亮，晃动着，呼唤翻云覆雨。 戚哲舌头卷着他的乳头逗弄，尝到了一丝咸味，戚哲放在周深背后的手抚上他的蝴蝶骨，紧紧抱住。 “你出汗了，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周深已经失去理性到没有精力去回复他，戚哲没有等他的回答，直接抱着他去了浴室，期间走路的时候，他的阴茎直直挺立着，走一步便翘动着往周深的臀部上拍一下，那火热的龟头要顶不顶的戳着他，逼的他挤出呢喃般的呻吟。 “哗——” 温热的水源从喷头处洒下，冲洗淫液，溅出的水雾却激起更多的迷乱，两根舌头缠绕着，流下脖颈的不知道是涎液还是清水。 戚哲半睁着眸，看着周深闭着眼接受他的亲吻，白皙的小脸上红了一片颊，被他舔的唇瓣泛着水光，下巴上的痣都快变成粉色，像是蛋糕上的甜粒，放进嘴里还没有准备咬就要在口里融化了。 好想将他整个人都含进嘴里，戚哲想着，重重捏了一把他细窄的腰。 随后把周深转了个转，自己半蹲下身，整个浑圆挺翘的肉臀就显露在他面前，中间的肉穴因为臀肉太丰满，很好地被包裹在里面，戚哲用两手掰开，那肉洞就盛放在了他眼前。 只是被这么看着，周深已经很难为情，但却又有种被窥见的刺激感，在戚哲的舌头舔上去的时候，这股刺激感直接在他脑子里爆炸了。 “啊嗯！啊……” 男人滑腻的舌头在他粉嫩的臀缝处来回扫舔，粗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臀部上，热到他整个人都快融化。 “不要……” 戚哲埋在他的肉臀里放肆得舔舐着那被操得有些红的肉穴，灵活的舌头钻进臀眼里，舔着泛着甜水的肉壁，周深被他吸到神智散乱，额头一阵眩晕，嘴里叫出的声音媚到他平时都不敢相信这会是他喊出来的。 在被舔着穴的时候，戚哲又伸手握住了他翘起的小阴茎，舌头在肉穴里打着转，仿着抽插的动作操他的穴眼，前端的阴茎被粗糙的手掌撸动，稍硬的指腹摩擦着细嫩的马眼，周深浑身发麻，呻吟都乱了节奏，无力到整个臀部都快坐在了戚哲脸上，但戚哲似乎毫无反应，反而在肉穴里更卖力地在吸舔，舌头围着臀穴里的凸点使劲顶，直接把周深舌奸出高潮，阴茎喷出的奶白液打在瓷墙上，又很快被水冲走。 周深软到整个人只能被站起身的戚哲抱在怀里，他感觉到身后的人那硕大湿润的龟头挤开他的臀瓣顶在他的肉穴，他左脚动了动，对方的龟头就浅浅地插进了他的穴里，他涨到不满地哼了两声，可戚哲却被他夹得爽到低叹一句，以至于没忍住，挤开紧致的肉壁，直接一插到底，周深被他操得不得已挺直了腰：“太……深了……” “是吗？”戚哲抱紧他，下身操得又狠又里面，顶的那臀肉翘动，颤出一阵阵臀浪，“但是我恨不得捅死你，操死你，或者，你把我弄死，死在你嘴里，穴里，你有时候漂亮到我想在所有人面前操你！” 周深闭着眼听他说着下流的话，脸上拒绝，但翘挺的阴茎却说不了假。 戚哲看他那表情，作恶般掐了下他乳头，周深一下紧攥拳头，后庭一缩，差点真让戚哲死在他穴里。 “迟早真要被你夹死。”戚哲咬他耳垂，又报复般狠快挺动下身，打的交合处都碎出了白沫，操得周深没能发出一个全的音。 戚哲垂眸，定在那泛粉的肩头，瞥见周深回了点头，他望过去，那人又把眼睛里的“妖精”放了出来，只用精神就把戚哲勾住，心甘情愿把自己送进这滩会淹“死”人的妖水里。 “你怎么……又变大了……”好烦。 “我们在一起吧。” “……” “别人碰你，我会疯的。” “……你……” “求求你，救救我。” 我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自怜、悲伤、绝望。我的心又是这样脆弱不堪，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如同身处巨大的沼泽池中越挣扎越下沉。而我爱你，就是想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 ——村上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