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出租房,窗帘被拉得死紧,四面昏暗。 阿阳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前一段段移动着的歌词,旋律从耳机流进他的耳朵里,那一缕清冷干净的声音,就好像是往污泥里倒入了一汪清水,把他唱得心一颤一颤,却也洗不净他肮脏的思念。 凭着自己的欲望伸手,闭眼中,黑暗里慢慢浮现出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那具娇小纤细的身体,少年的面容每晚每晚在他梦里出现,并且同那晚盛典一样对他微笑,多纯洁,越显出他多龌龊。 想象,几乎成了他在感情和欲望里苟延残喘的救命良药。 “像鸟儿一样 飞过月光海港 看过山色极光 听过雨露悲伤” 那一声声歌词后的尾音带着的叹息,让他忍不住去想少年的嘴唇张合的样子,那不经意露出的水润舌尖,以及口中丰盈的涎水,少年不时的吞咽,不明显的喉结滚动一番,白皙的脖颈被迫成为焦点,让人忍不住想往上糟弄,覆上一些脏兮的痕迹,至少别让它看着如此干净,那样会让阿阳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远,虽然他们本就是云泥之别。 但至少,在意象的世界里,他能有勇气触碰对方,也能在那海妖一样的声音里感受存在又不存在的属于那个人的欲望。 这样的世界里,少年对他毫不设防,穿一件轻薄的宽大白t,对谁都能笑着打招呼,一抬手却把半边身体从袖口中暴露,小小的粉色乳头轻轻擦过棉质布料,被阿阳看得一清二楚,他感觉到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的呼吸开始重到快要盖过耳朵里的歌声,急促得像个将死的人,他没有底线地觉得少年可以属于自己,即使对方只属于童话。 阿阳不敢主动,他也是不具有勇气的人,他只能央求,祈求那人能向他走来,用那副柔软的身体贴向他,做一些他听来的风言风语中的事,用总是容易发红的眼角看他,细瘦的手臂向他的脖子环来,放肆地把小巧却圆翘的臀部坐在他的胯上,压住他早就翘起的庞大性器,并毫无廉耻地用臀瓣中间的肉缝蹭着,即使如此放荡的行为,在阿阳眼里,却比月亮都圣洁。 可他急切地把自己的勃起的阴茎从裤裆里放出来,搁着牛仔布料顶少年的屁股,咬着牙克制一些更过分的想法,他肖想了太多次这样的行为,特别是在看少年的背影时,对方每走一步,那挺翘的肉臀就把裤子顶出一个滚圆的弧度,看得阿阳手心发热滚烫。 于是他更迫切地去顶,去扯那碍事的牛仔裤,粗糙的手掌终于能包住赤裸的两瓣肉团,用最色情地动作去揉捏,而性器顶在少年滑嫩的屁股上,用溢满淫液的龟头把丰臀戳的水光发亮,阴茎根部打在其上,白嫩的臀部晃起一些淫浪,甚至越过少年那消瘦的肩头,可以看见对方翘起的肉臀被他丑陋的阴茎拍的顶的一片艳红。 阿阳红着眼,开始得寸进尺地肖想被肉色隐藏的销魂入口,他捏着少年几乎两只手就能圈完的胯,将硕大湿润的龟头顶在尚未打开的穴口处打着转,那小小的口像小嘴一样吸吮他的龟头,像是要把它吞进去,好浪荡。 阿阳动情又有些生气地用力掐了少年高高翘起的肉臀,让本就红肿的屁股又增添了几条旖旎的手指印。 然后他便一眼不眨,盯着性器顶端一点一点没入肉穴中,那小的一根手指都似乎插不进去的洞,却吞进了他的鸡巴,他感觉到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本是黑暗的脑海里却闪过一道白光,他不等少年完全坐下,就忍不住开始向上挺胯,像个疯子一样,他都听见了身下的椅子因为幅度太大的动作而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很难听。 可是他什么也不想管,只挺动着胯部,往那想象中美好的穴里操动,又快又狠,那动作恨不得把身上的人顶碎。 明明大多时候都舍不得用手指触碰的人,此刻却想用腌臜的性器把人捅烂,操熟。 “嗯……” 似乎听见曼妙的一句呻吟,他一抬头,是少年伸出一小截舌头,眯着眼看他。 在各种有迹可循的记忆里,他望见过少年抬头喝水的样子,保温杯的口还没到嘴边,却先把舌头露了出来,随后钻进杯中饮入水源,画面只是一瞬,却在阿阳脑子里千千万万遍地播放,每次都是那根柔软舌头卷裹他胯下阴茎,像饮水一样嘬取硕大龟头的画面,那样昂贵的嘴来给他口交,心理刺激远远大于生理快感。 但如果可以,他首先要去亲吻少年的嘴,要让自己的滑腻的舌头卷住对方软绵绵的舌尖,舔舐那人的口腔所有,把充盈的涎水汲取到自己口中,把稀少的空气吞噬,让少年只能不断追逐他的亲吻来换取细微氧气。 就好像…… 就好像梦里一样。 骤然泄出污浊,阿阳呆滞地望着电脑屏上单曲循环的记号,耳机里的曲规规矩矩地放着,可他看着腿间尚未完全疲软的性器,比平时更不满足。 因为他肮脏的想象居然最后止步于一场虚空中热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