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好像有问题。 周深意识散灭之前,脑海里只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轻盈的身体被人从卡座上轻易抱起,天顶上斑斓的彩光以每两秒一次的频率打在他身上,穿过杂乱的聚会人群,到达安静的套房内,柔软的床垫下一秒将他捧裹起来,送他来的人却离开了。 但很快,门再次被打开。 一段缓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接着是解表的声音,西服掠过内衬的摩擦声…… 床上的人削尖的下巴被一只骨节略凸的手扣住,瘦小的脸映在这只大手中显得如此可怜,像只被抓握住的小鸟,稍稍用力,就能让他在挣扎中丧了气。 那人俯身,亲手为周深脱下衣物,白瓷一样的肌肤袒露在空气中,直长的双腿为了躲避凉意而蜷缩了起来,身体的毫无遮掩,下意识让昏迷中的周深失去了安全感,他弓起身子,漂亮的蝴蝶骨就和一对藏在骨肉中的翅膀,一点一点煽动着,像在预示困在诅咒里的白鸟。 身后的目光放肆欣赏了一阵,便继续开始他的侵犯。 抚摸到的肌肤触感比用眼看着更尽人意,男人似乎很满意,拉出床头旁的抽屉,取了一瓶散着微香的精油,拧开,一滴滴地从周深后脖颈开始浇,发亮的油液落在腰窝,流过挺翘圆润的臀部滑入两瓣肉中的蜜穴,再淌下大腿内侧,自上而下的亮液继续合着灌溉纯又欲的肉体,染上晶莹的液体,如同一颗被刚制作出来的琥珀。 艺术品。男人念了句,只解了皮带,没脱下西裤,握住周深的小腿,不算用力地往下一扯,胸部粘着床单一起滑动,弹翘的臀部碰上他放出来的粗大阴茎,滑腻的触感催促着男人尽快开始交合,但他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将阴茎嵌在周深的臀缝中,感受被肉团挤压的舒爽。 软弹的柔压快活得男人喟叹一声,龟头象征性地碾了碾穴口,便直接往内里挺进。 被侵入的猎物闷在枕头中发出呜咽,却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随意着让人摆弄成各种羞耻和骚浪的姿势,像一个有生命却无意识的性爱玩具。 男人胯下那根巨杵捣进那湿润淫地中,畅快地在周深体内肆虐,快又狠的抽插动作带出一阵阵回响的糟水声。 粗暴的撞击几乎一刻未停地持续了四十分钟,肉体拍打的声音没完没了地在套房里响,还有周深无意识中发出的细微叫声,像猫发春,小爪把人心挠啊挠啊,痒得要死。 腰被男人托起,下巴被扣住往后一带,吞噬般的吻就压了下来,不,这不是吻,更像是在吃周深的嘴,下巴也被啃咬,流出的涎水都被对方舔去,又把舌头钻进他的口里,卷着他小巧的舌头吃,下身再用力操得他的肉穴剧烈抽搐,大手从背后掐在周深的细长的脖颈上,男人拇指刚好碾在那颗痣上,压着他的喉咙,一阵窒息让他昏睡中都有种呕吐感,迫不得已张开嘴,却依旧无法呼吸,唾液疯狂分泌,无奈从嘴角溢出,沾湿了男人的手背。 冲撞在体内的顶操感更加明显,脑内一片闪光的雪花,周深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全身紧绷了起来,肉穴内却阴差阳错给他带来一阵无以言表的快感,前端的小阴茎直直挺立了起来,在窒息下释放出稀薄的精液。 与此同时,那只手终于松开了他,周深整个人颓靡地倒在床上,粗大的阴茎从他臀穴内抽出,溅出几滴白浊点在白色床单上,男人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有秘书进了屋子,把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周深连人裹着床单一起准备带走。 没走几步,秘书接到一通电话。 是自己老板:“带去air。” 秘书一愣:“可是air那……苏先生还在?”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秘书扛着周深,一手拿着电话欲言又止。 把人送过去不就意味着要让那位苏先生滚蛋?

夜晚十点左右,派对还在进行,一辆黑色轿车从建筑物一旁驶出,划过黑夜向着城南是开去。 车开了路程的三分之一时,周深其实就已经醒了,他微微动了动身子,一阵刺痛从身下某处传来,疼得他皱起了小脸,他斜躺在车子后座上,身上被一张床单包裹着,他惊讶得发现自己除了这张污浊的床单居然未着寸缕! 闭着眼缓了十分钟,周深才弄清楚自己是被侵犯了,这会儿还要被人带去不知道什么地方,是玩完了要给他卖了? 后座的材质是真皮,周深躺着还算比较舒服,但是此刻的心情非常不舒服,他小心地往前方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只看到开车的那个人的头顶,对方应该还没发觉他现在已经醒了,他发现自己的脚边还盖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不知道是谁的。 他又看了眼前座的窗外,似乎是在中心大道上,这个方向,是去城南郊区? 周围已经人烟渐少,他看见一座亮起灯的加油站一晃而过,没多久,车开到了一个高速入口,果然要出市区,周深闭眼,感受到那个人放缓了速度,慢慢地等ETC的杠子抬起。 接着,车再次缓缓开动起来,越过抬起的黄杆。 只要进了高速就舒服多了,前方驾驶座上,过黄杆的时候,秘书习惯性地往后视镜一瞥,刚要收回视线,这一瞥直接把他怔住了。 镜子里,后座的周深已经坐了起来,那张单薄的床单将他娇小的身躯包裹起来,只露出一点光滑白皙的肩头,腋下还夹着他的黑色羽绒服,一只纤细的手从床单中伸出来,放在了车门的开关上,一双猫眼此刻冷漠地盯着他。 “你……”秘书还没来得及说话。 下一秒,周深迅速地把车门拉开,一阵风将他本就杂乱的头发吹得飞起,他却没有一丝犹豫地从后座上跳了下去! “呲——” 秘书吓得紧急刹车,赶忙也开了车门下车去追,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后面的车下来的人拦住。 “你干什么啊,赶紧开车啊,你后面那么多人等着呢!” “松开!”秘书气得不行,眼睁睁看着周深赤着脚往前跑得越来越远。 “不松!你赶紧把车开走!” 秘书看了眼身后排成一列长队的车辆,咬了咬牙,回身上驾驶座把车开到紧急停车的区域,赶紧又下车回身朝周深逃跑的路线追去。 秘书的身影渐渐越来越远,高速口恢复了正常,车辆排队通过。 而最边上的人工收费口,那间小屋子里,一位正在上班的女生惊讶地看着刚刚躲进自己办公地方的周深,捂着嘴,一只手指着他:“我……认识你。” 周深此刻裹着床单还套着别人的羽绒服,身体非常不适,却还是扯出一个算是合格的微笑,说:“抱歉,能帮我个忙吗?” 女生还沉浸在震惊当中,没怎么听清就点头。 “那麻烦你,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顺便帮我保个密哦,谢谢你啦。”

那边秘书没追到人,车进了高速就不能往回开了,他青着脸,心想这是第一次给老板干砸了事,不知道要被怎么罚,但为了不让损失更大化,他还是给自己老板打了电话。 此时的戚哲正和市里书记在商务酒店里吃饭,手机是另一个女秘书接的,听完后女秘书俯身在戚哲耳边说了情况。 戚哲听完后没什么表情,继续和书记笑着谈事。 等这一场宴席结束,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戚哲才让女秘书回拨电话,那边的人一接到电话就开始一个劲道歉。 “闭嘴,”戚哲制止住他的喋喋不休,“只要不是死了,下次床上的人就还得是他。” 那边立马应下,戚哲直接把手机挂断丢回给女秘书:“回air。”

经纪人一找到周深,那张本就哭丧的脸更显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别……”周深皱眉,坐进他开的车里,双手抱着臂,靠在后座闭上了眼,嘴上却说着,“回去吧。” 到租屋后,周深不等经纪人一句话说完,就赤脚上了楼,指纹开了锁后直接把人也关外面,自己边走边脱下身上的一件件陌生衣物,赤身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源从上至下淋落,周深用手用力搓着皮肤,低头看见手臂胸前凌虐了般的痕迹,缓缓停下了动作。 他一下就红了眼睛,泪珠随着他眨眼掉落砸在地板上,又立马被清水冲下管道。 其实是想报警的,但是他是公众人物,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如果这样的事情被曝光,他无地自容。 可是昨晚被侵犯的触感现在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甚至一闭眼,都是那个人又高又壮的身躯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感觉。 周深吸了吸鼻子,突然又想起明天本地有个晚会要参加,今天要去彩排。 他晃了晃脑袋,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眼角,继续洗着自己的身体。

两个小时后,经纪人终于被放进了屋。 “你怎么还在,”周深的头发还没有全干,毛巾搭在肩膀上,穿着棉质长衣长裤,一副乖巧纯净的模样,“你又不是不要上班。” 经纪人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回道:“你……晚上还能……”去彩排吗? “可以。”周深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回了话。 “真的,不要紧吗?”经纪人难受地问,“我可以帮你回绝。” “昨天他们把我带走你怎么不回绝?”周深打开冰箱门,手里拿着两个鸡蛋,眼睛看向他,随后又叹了口气,说,“没事,我知道你没这个能力,我们都没。” “不是的,我不知道!”经纪人想开口解释,结果说完他自己又沉默了,因为他知道后也连门都进不去,他确实没有能力拦住那些人,阶级上的差距让他连靠近对方都无法做到。 “可以了,我不想再说这事,以后注意点就行,”周深关上冰箱门,往厨房走去,“你走吧,晚上让司机来接我就行,下午我想休息。” 经纪人望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张了张嘴,又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不论是安慰还是帮助,这个人都不需要。 从来不知道,原来太坚强也会让人觉得可怕。

晚上十点。 一辆白色轿车在晚会的入口停下,周深随意穿了一件卫衣和牛仔裤,带着一个鸭舌帽和黑框眼镜,不远处有他的粉丝举着他的手幅疯狂喊他的名字,周深笑得很开心地朝她们挥了挥手。 因为是彩排,所以来的粉丝不多,他打完招呼就进去会场试音。 经纪人和助理在台下等他,彩排很顺利,周深把话筒递给工作人员,对方抱着盒子立马接好话筒放进卡槽内。 下台的时候周围有不少人喊他名字,他一边笑着摆手一边往前走,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他笑容一僵,但脚步依旧自然地往前走,目不斜视地走过那个人,虽然笑着,但一抹余光都没有给对方。 “周先生,很高兴你安然无恙,戚总希望能很快再见到你。” 早上见过的那个司机,或是秘书,现在出现在他面前。 周深停下脚步,转身,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大庭广众之下,别来无恙。”说完不等人回答,又继续往前走。 身边的除了经纪人,其他人都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俩,但是在旁人看只是朋友的关系,但周深太忙了,只打了个招呼就急着离开。 秘书看着周深离开的背影,拿起电话就给自己老板播去,对面一接通就立马说:“老板,我找到他了。” 对面沉默了一瞬,问:“谁?” 秘书一愣,又听见手机那边有一个男孩的娇声和连连喘息,心知肚明这会儿戚哲是在air呢,但是还是回答了问题:“周深。” 没多久,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换了一个别的地方说话。 “明天把他带来air。”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秘书头疼,回道:“老板,他好像不愿意。” 对面果然沉默了。 秘书刚想再说两句,结果电话就挂了,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无语地关上了电话。 对方的行为明确告诉他,我只要结果,过程怎么样不重要。

所以当天晚上,周深拿着手机练歌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他一接起,听对方喊他周先生,就知道又是上午那个秘书。 “我没有别的恶意,是戚总想和你合作……” “合作?”周深觉得好笑,“你直接说包养不是更清楚。” 秘书咳了咳,回:“如果周先生觉得这种解释您能够接受的话,那您就这样理解吧。” 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这位先生,我想您和您的那个戚总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秘书:“啊,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周深靠在自己房门上,望着自己房间里,那放满了一整面奖杯的玻璃橱柜,瞳孔闪着亮光,说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不需要包养,也可以活得很漂亮。” 下一秒,秘书今日第二次被人挂了电话。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抱怨完就直接把这结果告诉了戚哲,连同周深最后那句话。 “他明天有舞台是吧?”戚哲站在air那栋别墅的阳台上,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白气瞬间被夜风吹散,“我亲自过去见他。” 让他亲自出面去包养一个明星,人生第一遭。

第二日。 晚会后台的休息室,造型师刚把鞋借来,赶紧帮周深穿上,又蹲着给系鞋带,周深则拿着手机在背着歌词,工作人员也过来喊他上场了,他应了一声,让化妆师补了个妆后赶紧上台。

偌大的舞台,周深站在中央,显得如此渺小,高扬的灯光精准地打在他的身上,像是会发光的一颗海珠。 镜头贴得很近,能将他明亮的眼睛和白嫩的脸颊拍得一清二楚,在舞台上,他无疑是自信的。 他一出场,就有让所有人安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