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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狗血小甜文
霸道总裁攻X歌手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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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中央大街,两侧高耸的欧式建筑泛着金黄的哑光,凹凸不平的石块铺成的地面彰显十六世纪的复古感,远处传来礼拜堂的钟声,提醒着还在和老板“手语”中的小深,已经下午6点钟了。 他要赶着回学校,情急之下从棉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钱,用细瘦的手捧到对方面前,轻声且焦急:“……Держи(全部给你).” 卖货人是位比他又高又壮的成年女性,围着发黄的围裙,带着奶白色的头巾,本因为语言不通的交谈而烦躁,却因为对方此番举动而沉默了一阵,随后从那凌乱的零钱堆里抽出一张最小值的钞票,说:“хват.” 这句小深听懂了。 他之前给的钱太面值大了,对方找不开。 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纠缠了二十多分钟。 他小声地道了句谢,提着食物小步轻跑地离开了摊子。 想起今天做实验的时候差点被溅到了硫酸,虚惊一场后又因为背大体老师险些栽进福尔马林液罐里,一米六一,这样的身高只有承受者本人才能真正体会到,“矮”是如何影响生活。 但即使如此,小深也没有太过抱怨生活。 虽然他羡慕所有比他高的人,羡慕所有声音比他低的人,羡慕那些可以勇敢追求梦想的,羡慕……做到每天都能开心的人,倒霉的时候,连鞋带也要绊你一脚 路过中央大街的中心广场,他习惯性地往教堂前的空地上看,那些灰白的鸽子非常喜欢在那儿获得免费的面包屑,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那和它们嬉戏,大部分时候是位白胡子老头。 今天却是一位年轻的高大男性,暗格围巾圈住了半张脸,侧着头喂着肩膀上的一只白鸽,其余的都围在他的脚边,咕咕声断断续续。 小深放慢了些脚步,看着那人,心道,他真高啊。 恰巧此时,教堂里突然穿来有规律的钟声,但并不是为了报时,有串音乐轻轻得从里头飘了出来,很安静的钢琴声。 待认出这段曲是什么音乐时,小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教堂。 可是里面却无一人,那段琴声还在响,在宽阔的空间里有种梦幻的感觉,傍晚的日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玻璃照进礼堂内,小深伴随着彩光穿过一排一排长座位,走到正中巨大的圣母玛利亚肖像画下,他抱着装满物品的牛皮纸袋,仰头望着玛利亚的脸,全身包裹在了那慈爱的目光里,感觉身体变得格外轻盈,他慢慢,虔诚地张开了口,迎合着悠幽的琴声,开始真诚地吟唱。 圣洁的歌声回荡在宽敞的教堂里,好似歌颂世间的所有,却又与尘间一切无关,是玛利亚派下自己的孩子来用歌唱净化黑暗,人们在这样的歌声里才能望见希望,获得真心的祈祷和忏悔。 可惜教堂外却只有一位孤独的观众,装着饲料的纸袋被啄破了口子而漏空了却毫不知情,在教堂响起做弥撒的钟声时,他才抬起了长久垂着的眸,去捕捉歌声的来处。 可歌声再没响起,只有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环绕他。 教堂内部,有位教士站在正中间,望着圣母玛利亚,诚敬地在胸口划着十字,干燥的嘴唇无声地念着经文。 男人站在教士的身后,用冷清的声音问他唱歌的人。 “Amen.”教士用满是皱褶的手捂着心口,回答他,神的孩子回到了人间。 没有再追问,男人望了墙面上的圣母玛利亚一眼,转身离开。 铜钟的敲响,提醒祈祷的开始,以及,让每一位成为或即将成为信徒的人勿忘神。 六年后。 偌大的机场,人流攒动。 戚哲着一袭黑色呢绒风衣伫立出站口处,抬手看了眼钟表的时间,秘书恰好到了他的面前,开了车后座的门,迎他上车。 上车后,他一直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们无差别地划过他的瞳孔,远处是本地最出名的钟楼,撞了六下,告知匆忙的群众,已经是晚间。 却提醒着戚哲,他还没有寻到要找的人。 只凭借当初一抹进入教堂的隐约身影,除了知晓性别和瘦小,其他都恍若一场梦,无法找寻。 真的要放弃了吗? 不论如何,他已经回国了。 晚上他让秘书推了工作,一个人开车寻了个安静处走走。 国内天气热得早,戚哲换了一身轻装,踩着运动鞋绕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散步。 城市靠海,少不了总是有风吹人,特别入了夜,更是乱窜。 可走了一段,却突然少了许多风。 前方不知为何多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年轻女性,手里拿着的东西发着蓝光。 戚哲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叫灯牌。 还有好几列竖立的花篮和印着陌生面孔的易拉宝,这是有人在开演唱会。 正对着他有个女生举着一张海报在拍照,上面印有一个模样很幼轻的男孩,长相没什么惊艳感,但笑起来露出的一口小白牙,给人第一眼就非常干净。 不过戚哲没看太多眼,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抬脚的时候被人拦住。 陌生人,穿着一身布料粗糙的劣质工装,手里拽着几张票。 “兄弟,演唱会第一排,半价600直接卖你。” 戚哲斜着看他一眼,不发一言。 那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弱了些声音:“580也行……”其实他刚刚卖了两张300的,因为演唱会快结束了。 戚哲当然没那么蠢,收回目光直接走开。 却被人赖着不放。 “不听后悔,哥们儿,知道这里面那人唱得多好吗?人啥都会!流行、摇滚、美声、音乐剧!” 戚哲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听过?” 那人听他说完就笑了:“您可真逗,没听见这高音吗?” 话落,他看见戚哲的脸色一凝,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补上:“啊这,不是,进去才能听得更清楚,外头听得模糊。” 确实。从刚才开始就听见了歌声,但因为风声和嘈杂的人声,戚哲无意去感受别的声音,但被这倒爷一提醒,他才恍然发觉,有人在唱歌。 真的很模糊,但可以辨别出,音色很好。 戚哲终是买了一张票。要说为什么,大概也是无聊吧。 他进去的时候恰好是换场,只听见粉丝震耳欲聋地喊着一个名字,他不认识。 黑暗中慢慢行走到前排,却发现第一排全坐满了,根本没有空位。 果然,被骗了。 虽然早就料到,但还是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他往前走,到快接近过道口处站立的保安时停驻,保安似乎很专心,完全没有回头检查情况的意向,自然也没看到有无票人士混进场内。 戚哲等了一分钟,自觉无趣,嘲笑自己回国第一天居然没在海景房里做个水疗,而是在比自住屋还小的会场里等一个不认识的人唱歌。 他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场内响起了钢琴声,他边往回走边确定伴奏,是他没听过的曲子,音响和各种设施实属一般,他有点着急想回住所开启从国外音乐公司定制回来的设备,找回落差。 应该是那位歌手出场了,戚哲身边的观众激动得大叫,挥动的荧光棒晃出了残影,但是他背对着舞台,看不见,也不想去看。 还有十米就能出去。 九米, 八米…… “ 忽然 夜一沉 ”
歌声响起,让所有呼吸瞬间一窒。 “ 盛夏 剩下一点余温 ” 声音回荡在广旷的场馆内,仿佛从天花板倾泻而下,压得人无法喘气。 “ 你给我不痊愈的伤 还要我用余生报偿 ” 到了这一刻,他却不敢回头看。 只是把姓名印着心底。 “ 所 以我 没日没夜地想起 想起你 ” 有时候,真实比梦幻更梦幻。 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所以后来,每次戚哲再想起这次遇见,都觉得是上帝为他多年的虔诚等待而降下的奖励。 以及让他在最后一刻回了头,看见了他的“神”伸手抚摸玫瑰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被拯救了。 站立着听完了余下流行、摇滚、美声混合的演唱会,已是九点半,几近十点,他放在停车场的车早超了预定的时间,但他在结束的那一刻依旧跟着一些粉丝去后台送了别。 他挺拔的身高在人群里格格不入,一张冷峻的脸和不凡的气势更是被人误认作是歌手的朋友,以至于他往前走的时候,竟没有人拦他。 恰好有人结束合照,歌手一双比星还亮的眼睛转了一圈,看见了他。 “你也要合照吗?” 戚哲听见他问。 “把你手机给我吧。” 他机械地交出了自己的手机。 歌手拿着手机想举起,却发现无法把对方照进框里。 “你好高啊。”歌手把自己内心想法说了出来,向后仰着头对他笑。 戚哲眼神一暗,接过手机举高,按下了拍照键。 市郊区的私人山庄。 悠长的观景阳台边上,戚哲坐在一张藤椅上,右侧茶几上放着一张白色的专辑盘,里面的cd正在合适的设备里旋转,他手指捏着一张未封胶的照片,眼睛盯着图里的自己……旁边的男生。 蓬松的头发上撒了堆亮片,却还抵不过男生眼里折出来的光。 戚哲闭上眼,享受着音乐的熏陶,手指摩挲着照片的表面。忽然听见脚步声,他皱起了眉。 “先生,已经约好。”那人没有进门,只是在外头对着敞开的房间里说话。 话落,他舒展眉头,低声应了句。 他擅作主张做了一个约定——给“神”献祭。 虽然不是直接通过他的手,但是只要达到了目的,中间的过程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他寻找“安心”的时间如此漫长,但在遇见的那一刻,找寻的过程又算得了什么呢? 约定日。 大型晚会的现场,人潮汹涌。 为庆祝一场虚拟的节日,人类总是喜欢开展些自娱自乐的活动来狂欢。 参演嘉宾都在后台的休息室,戚哲站在一间房门口前,盯着贴纸上的名字不发一言,身旁秘书见他久久不入,伸手想帮他敲响门板,却被他一手拽住。 “等他唱完歌。”说着便离开了。 秘书望了一眼禁闭的房门,沉默地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盛世。 能够处处歌舞升平的城市,一定不会死太多人。从解决温饱到寻找信仰,如今很少的人能清楚体验其中过程。所以哪怕在听一首音乐的时候,他们的心也无法安静三分钟。 虚荣和繁华铺满脚面,纯粹的事物稀缺得可怜,却不是因为抢夺,而是因为浪费。 戚哲望着科技感十足的舞台,于上的人一身纯白,像卷起来的白纸,薄弱地站立着。可他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会场内,无形的波纹推开周围的喧嚣,有着击溃虚伪的力量。 他突然害怕台上的人在下一秒会破碎。 这可能就是过于珍视一件事物,所以会产生出糟糕的臆想。 尾音落地,万籁俱寂。 随即掌声雷动,彩灯亮起。 周深用手扇着有些发热的脸,微微嘟嘴呼着气,快步往后台走去,身后助理抵了打开盖的水杯过去,他接过喝了一口就还了回去,进了休息室,发现经纪人在。 他停下脚步,一顿,转身就要走。 “你如果不去,咱们到头来所有的心血都将功亏一篑。” 周深抿嘴,暗下眼神。 “回酒店的车就在外面,白色是我们的,黑色是他的。” 攥成拳头的手因为太用力,关节泛了白。 经纪人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难做,不过,如果你真的坚决不能接受,最后公司就算被迫完蛋,我也愿意跟你一起从头再来。”说完,经纪人盯着他不发一言的脸看了会儿,叹了口气,离开了。 从头再来。 周深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从头再来。 人生又有几个六年?在这个圈子里本就待不了长久,所以他总是说,要在还能唱的时候多唱。他总是把最完美最元气的一面放在屏幕前,可是他身上的责任太大,他那么小的身躯,怎么会没有累的时候。 再来一个这样的六年,他……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也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落在他的头上,身高、相貌,在圈内都不算顶尖的,为什么那个人唯独执着于他,实在想不明白。 大概这世界就是那么无理,就像他的声音,也是给的如此毫无道理。 他走到门口,望着一黑一白两辆车,闭了闭眼。 助理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把抱着的衣服都抓皱了。 经纪人坐在白色的suv里,看着他缓缓睁开眼,慢慢走向了面前的那辆车。 雨水打在黝黑的车身上,银色的窗框透出冷光,车里的司机迅速下车,打了一把黑伞,稳稳罩在周深头顶,一手尊敬地打开车门,请人上了车。 经纪人透过沾满水滴流痕的透明玻璃,望着那辆黑车平缓地起步,逐渐消失在视线,被打湿了头发的助理上了车,呜咽着:“他……他没拿衣服。” “嗯。”经纪人把头撞在车座靠枕上,闭上眼,“我们去那等。” 生活的艰辛与轻松从来就不是同比例,珍惜平凡的人,总是经历了波涛汹涌后,才会这样感叹。
到的地方是另一栋酒店,不过比起自己表演之前住的那间,至少高了一个星级,但他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侍应生带着他上了29楼,停在了一扇门前。 侍应生没有说话,只低着头,做出请他进去的手势。 周深看他一眼,皱了皱眉,抬手敲了敲房门。 几乎是瞬间,房门就被打开了,但周深却没见到有人来开门,他疑惑地望向侍应生,对方告诉他,这里一切设施都是智能的,让他尽管进去就行。侍应生摆明了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 他犹豫地站在门口,迟迟踏不出一步,他眉头紧蹙,闭眼调息,随即深呼吸,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太大,他望了一眼无人的客厅,环顾四周,定眼在阳台。 夜风吹动敞开的纯色窗帘,遮住了坐在藤椅上的人一半的身子。 “你……你好。” 周深离人大概有五米,声音也不大,对方久久没做回应,他以为男人没听见。 就在他还想张口的时候,那人回头了。 凌厉的棱角划过夜色印进他的瞳孔,一双色如墨的眼睛透着危险和……莫名的欲望,外头的凉风吹进房内,钻进周深的袖管,冷得他打了个颤。 下一刻,男人从阳台进了屋,并且把门和窗都关得严实。 不站起来还好,对方一起身,整个一篮球队的,周深不甚自在。 那人朝他走来,停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周深微微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没想对方忽然蹲下身,单膝跪地,捧起他的一只手,满目虔诚地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六年,找到你了。” 酒店大堂。 经纪人阖眼靠在待客厅的沙发上,了无睡意,心烦意乱,想着刚告诉周深这件事时对方那震惊与不理解的眼神,竟是难受比歉意更多一些。 纷乱思绪中,助理忽然冲进来喊:“他出来了!” 经纪人猛地睁开眼,快步出厅去迎接。 周深是被人送下来的,那人很高,气质极佳,却一直微微俯身护着身边的人,仿若这一身伟岸只是为了守住这份娇小。 助理在经纪人身后紧张得不行:“深深……”却又忌惮他身边的男人,声音弱得跟蚊子一样。 从到酒店至现在,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经纪人心道这老板的身子也并没有像看起来那样能打啊。 “我送他回去。”对方露出不容置疑的语气。 看着经纪人和助理关切和……同情的眼神,周深低着头没说话。 也许所有人都以为他在今晚把自己交出去了,但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在那枚手背吻之后,接下来他只被要求录了一首歌。 “Lascia ch'io pianga mia cruda sorte, E che sospiri la libertà! E che sospiri……” 然后…… “我叫戚哲。”那人说,“你应该不认识我,但……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你的粉丝。” 周深愣了下,道:“粉丝?谢谢……但我……是来拒绝你的。” 戚哲侧了下头,但眼睛一直在他身上。 “我懂规矩,但我也有选择的权利。不过如果想撕破脸,我今天就不会来了。但因为我尊重您,所以我亲自来与你谈判,我这副身体没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161的身高,96的体重,圈里比我好的比比皆是,倘若只是为了一时的新鲜,我劝您没这个必要,因为青涩和反抗并不会比成熟和顺从更令人舒畅。” 戚哲眨眼,缓缓道:“你知道你的经纪人和我签了合同吗?”毁约的话,赔钱是一回事,得罪人的话在圈子里生存艰难。 “我知道……我会赔偿给你的。只要……还有舞台能给我唱歌就行,哪怕小了点。”但不要把我封藏起来。 周深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静待对方的回答。也许会勃然大怒、冷眼旁观…… 然而对方轻笑了一声:“你不怕功亏一篑吗?” 从头再来都无所畏惧了,一路走来功亏一篑的事情还做得少吗?周深垂眸,不打算回答,因为这句话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反正已经做好了一个人抗下一切的准备,吃苦什么的,是他最不怕的事情。 “我知道了。”对方突然说。 周深猛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人带着下了楼,电梯门一开,外头的湿风立马卷进来,凉气刚碰上他,身上就忽然罩下了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他抬头看去,对方察觉到也低下头与他对视。 目光所及,皆是他的容颜。 回到公司,助理不断询问他有没有不舒服,周深被扰得有些烦躁,说了句他没有碰我,没管经纪人讶异的眼神,便闭眼睡了。 如果那天戚哲没在周深的手机里留下号码,这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因为在之后的日子,周深再没见过他,每天繁忙地工作着,一如往常。 直到…… 某天半夜,热搜爆出大料。 市中心最大的星级酒店大厅中,一位高大的男性亲密地拥在一男生走路的照片贴在了热门上,而怀里的男生被人放大修复,认出,是当红歌手,周深。 于是一系列爆炸般的信息铺天盖地地涌现,各种#周深出柜 #周深酒店私会小鲜肉 的词条被人推上热搜池,整个微博被卡到无法进入,技术部门凌晨被叫起来加班,怒吼下次爆料不要再选睡觉时间! 贴吧绿瓣等社交论坛一时间被此事刷屏,所有人都在猜,这个酷得比圈里演员还帅的人,是谁。 营销号和黑粉联动,直接开始下通稿,文案说此人要么是周深背后金主要么是被包养的男模特,知乎有人写长篇文章,说自己是在内部工作多年,以往年经验来看,分析了一下周深的各种相貌体型和优点,得出他这种级别不太能攀上什么金主,只能是包养嫩模的结论。 而这边粉丝两极分化严重,接受得不停在辟谣,不接受的直接脱粉回踩,把撕碎的物料堆在一起拍照发超话。 “就当我的青春喂了狗。” “再也不相信娱乐圈有干净的存在了。” “这是在干什么?他出来说了一句话吗?没搞清事实你们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踩了?” “好一个曾经爱过,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你这辈子不要谈恋爱了?你想孤独终老我宝贝还不想呢!现在1202年了,大清早亡了!” “这么久了还没辟谣,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周深的实力强劲,除了真爱粉,还有很大数量的路人粉,路人缘非常好,而这事一出,直接是全民吃瓜的程度。 一直到凌晨5点,工作室才出了通告,团队公关迅速下场,二话不说,直接给知乎和绿瓣上造谣的博主发了法院传票,营销号吓得立马删微博的删微博,转权限的转权限。 但是网友们对着工作室的文案,自我总结了一番。 “我是课代表,我来说:‘这事是真的,但是被人拍到了,所以我们要告照相的人’” “居然没否认,天哪,不会真的是真的吧!” “怎么没否认,‘无中生有’这不是已经否认了吗?” “难道还要承认是真的吗?不然就要封杀啊,让你选你不也这样说。” “是真的就是真的呗,承认又没什么,这样遮遮掩掩的,显得更有问题了。” 周深划着手机屏幕,摁了摁眉心,拨号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这事你别管,”经纪人一接通,直接说,“他前面给我打了电话,会帮我们一起解决。” 周深蹙眉:“他?他要做什么?” “他把那些造谣的全告了,直接下的法院传票,接着说下面的事情他来办,目前这情况,发完澄清微博,也只能这样安排了,还有,你最近少看一些微博。” 挂掉电话,周深发了会呆,回头就又刷了热搜。 #周深工作室发文 排在第一,#戚哲 和#奇哲集团 排在第四和第五。虽然媒体基本控制住了,但事情还在发酵,众口铄金,民意是永远无法被掌控的。 看到戚哲的名字和公司都被爆出,周深立马拨手机过去。 “喂。”对面的声音冷静得让周深一身的急躁瞬间平静…… “深深。”戚哲喊了他的名字,“你放心,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我知道……”周深捏紧电话,“我只是……你的信息都被……” “看到了,”他竟还笑了笑,“你在担心我?” 周深沉默。 “没事,”戚哲道,“是我自己爆出去的。”他的信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人弄去。 “什么?!” “所以你不用着急,”他眼神一暗,“这事很快就会解决,而且是你亲自解决。” 电话打完,周深还在一阵恍惚中,要怎么解决?网络上已经各种说法都有了。他又能做什么呢?本想着从头再来,在哪唱歌不是唱歌,可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舞台会愿意找他吗? 因为照片的爆出,周深这两年得到的资源都被人安在了攀关系甚至耍手段的伎俩上,仿若那些一步步走来的印记都是作秀,这时候,实力成了最不待见人的东西。 黑粉直接刷#周深退出娱乐圈 的词条,在广场上大肆欢呼。 而就在所有人都默默把包养嫩模这事当成真的之后,事情在很平常的第三天出现了转机。 拍照的人突然就站出来说明相片是自己找的错位角度,并且放出了原图和其他一系列没有肢体接触的照片。 众人哗然,讨论中有了明显的多级分化,各种流言莫衷一是。 但具有完全说服力的,是因为一段录音。 记录的那天周深和戚哲在酒店房间的对话。 而且这段录音,是同一篇长文一起放出的。 长文作者,戚哲。 这一篇文写清楚了所谓的前因后果,也许与事实不完全相同,但用了更合理的方式说明。 整件事基本就成了——戚哲因为个人原因想亲自认识一下自己的偶像,并用工作上的合作来接近对方,但合同被周深拒签并赔偿了所有违约金,因为被他这份坚毅所感动,戚哲决定用合理的方式去再次展开追求,同时解释了作为导火索的照片,是因为雨天寒凉,他恰好把衣服脱下借给周深穿,并附上了一系列的照片作为证据。 而录音,是最有说服力的一个佐证,戚哲找了警局的人来做录音证伪,公开声明了此录音为真实有效。 网络上的话锋一夜之间全然转变,粉丝被虐得接连不断在电商上买专辑打榜,在微博哀嚎心疼正主,同时痛骂戚哲私生饭,直接视此人为不择手段得到自己哥哥的奸诈小人。 随后,论坛上有人对着奇哲集团一顿深掘,挖出其全名为奇哲建设建筑(集团)有限公司,是全球最大最出名的建筑公司之一,几乎是全部工程设计员的梦想之地。 牛人的话总是有一定的说服力,更何况,他们发现,戚哲是奇哲集团的执行董事,并且是著名的阳港大桥的建筑师团队组建者,虽然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但这已经是超越大拿的程度了。 来回不到两个小时,流言风向再次发生变化。 在录音中,周深说的一句话“只要……还有舞台能给我唱歌就行,哪怕小了点”,让千万网友在评论大喊‘欠深哥一句对不起’,并且扬言要众筹给他拼大舞台。 即使有人质疑此事是否还有内情,也会被其他人怼回去。 “你还要什么内情?户口本都要被挖出来了!” “已经是这样地位的人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言。” “戚大现在是我偶像了,我偶像的偶像也是我偶像,谁说我偶像我跟谁急。” “周深绝对是直男吧!对象这么优秀都不从!” “我太佩服周深了,要是我,不用戚大说话,我自己坐上去!” “求求楼上穿件衣服吧……” 经过这么一闹,周深热度再次提升十几个点,被黑子大骂心机炒作,不过也只是无能狂怒了。
市中心的会员制餐厅。 一层正常营业中,而二层只有一桌坐着两人,被包场了。 “您不用这样……”周深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 戚哲给他的酒杯倒上威士忌,淡然开口:“是我不想被别人打扰,喜静。” “哦……”周深暗道,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戚哲瞄了他一眼,嘴角轻翘。 还真是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虽然他确实喜静,但也确实是为了能和周深单独相处,毕竟对方第一次主动约他吃饭。 “最近怎么样?”戚哲问,“工作还忙吗?” 忙,忙得脚不点地,累死了。周深心里吐槽,但表面也只是笑着点了下头:“还好。” 戚哲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问,只是细心地切了鹅肝,把盘子送到对方面前。 周深愣愣地看着对方的举动,脸色一凝,忽然站起来,说:“谢谢您,帮我做了很多,如果今后有什么忙能帮上,希望您尽管找我。”说着朝对面鞠了一躬。 戚哲看完这番真诚举动,心知他今日果然是来郑重道谢的。 “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一开始的坚定拒绝,这件事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周深摇头:“我知道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那么快地解决……而且被迫把你的信息拉出来,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觉得挺好的。” “?怎么会。” “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戚哲忽觉温澜,于周深目不转睛,“追求你。” 话语轻声响荡在幽雅的厢房里,播放的音乐清悠淡然,周深却觉得身子被静电激得一层一层发紧,耳根更是烫得疼。 指尖发凉,触碰的物质依然是物质;心头火热,望见的感受却不再是感受。 两个月后。 某盛典的后台走廊,两个工作人员抱着一捧巨大的花束艰难地在行走,边大喊着:“周老师!周老师!戚先生送花给您了!快出来领一下!” 正坐在休息室补妆的周深一听,顿时血充到耳朵尖上,推了一把身边助理:“快去把花拿进来!快去!” 助理笑得好大声:“好好,我去我去!” 没想这花太大,而休息室的门小了点,不割了一部分难端进来,周深只好让人又放去自己公司的车后备箱里,结果也盖不上,就这么摆在外头,被一群娱记拍照发网上,没一个小时,上热搜了。 “这个舔狗又来了,烦不烦啊,这么久了不知道咱们哥哥对他没兴趣吗?” “戚大好深情啊……但我还是想说,不用在一颗星上吊死……” “笑死我了,当代现实版的偶像剧。” “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磕这对cp吧。” “楼上,我磕拉了。” 盛典结束后。 周深举着手在耳朵两边晃着,助理赶忙抵手机过去,他立马打开看了下,没一会儿,哎,又关上了。 “没人关心我今天唱什么歌吗?” 助理见他一脸失望,打开保温瓶递了过去。 “是唱的不够好听吗!”周深拍了拍自己的脸,不高兴地撅嘴。 一旁助理刚想开口安慰他,被人打断。 “很好听。”门口响起那么一声。 两人转身看过去,看清来者,周深赧然一笑,着实难为情。 “先、先生。”助理弱弱地喊了一句,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氛,直接遁走。 戚哲回身把门关上。 “咔嗒。”顺便锁上。 周深被惊得轻轻一颤,不解地盯着他:“锁门干嘛。”” 本来戚哲已经向他走来了两步,听他这话,又返回去开了锁。 “不好意思,”戚哲说,“习惯了。” 是对方的工作习惯,周深一阵尴尬,闭着眼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戚哲走到他坐着的椅子背后,往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道:“外面的花,谁送的?”其实早就查到是粉丝筹的。 “?”周深突地回头盯他,“不是你送的?” “我何时送过你这种东西?”戚哲似笑非笑,“还是说,你喜欢?” 周深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说来也是,这人除了不间断地往自己工作室送设备,就只会送些营养师做的点心。 一大捧花这样的行为,确实有点违和。 “过几天我要出差,可能难来看你下一个晚会了。”戚哲把双手搭在椅背上,弯下腰,在靠近对方细巧的耳朵五厘米的地方停住。 “啊?哦……”周深慌得想动不敢动,看着镜子里的对方,额前的发遮住了清冷的眼,高挺的鼻梁尤为显眼,压抑的气势扑面而来。 犹如被狼盯住的白兔,周深听见他说:“但我会看直播,我现在,一天不看看你,挺难受。” 周深蓦地抬头,与那双深情的眼对视上,顿时仿若下了咒定住,无法动弹。 均匀的呼吸近在咫尺,鼻尖似乎都快感受到人体散发出的温度。 他要吻我吗? 周深脑子里蹦出五个字来。想离开,但是……身躯却无动于衷。 距离已是眉睫之内,带着陌生温度的唇在毫米处停滞,转了个弯,印在了嘴角。 愣神的空间里是不计时间的,门被再次关上的时候,周深才缓过神来。 对方已经离开,他望着禁闭的门,呼出长长一串气来。 静思回神,嘴角竟是莞尔。 远方在机舱内的人,临视云下风景,无穷回味着记忆里的丝甜,喉口处滚动,吞咽火热。 鸟瞰江河,一路回望,只留斑驳陆离中一片玲珑身影,以及如碎琼乱玉般的歌声,在岁月间经久不息。
亮黄的钻灯似流泻的星空一般从天花顶垂落,径直越过二层环式的走道坠于会厅正中,与安在宽阔绵延的环内壁上的数多墙灯交相辉映,照耀着宾客。 铺满广旷室内的天鹅绒毯柔化了这灯光,散在此些绅士名媛的肩臂上如盖一层薄光,剩余零星炽点落入了许多交错的高脚杯中,融进了红酒里,在浅淡的欢笑声中存在得无声无息。 戚哲被围绕在一群旧友之中,他今晚刚回国,本是直接飞回那个城市,却因为这个聚会而截断了行程。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若有似无地听着别人同他说的话,但他从不回应,有时候点头,也只是淡然的道谢。 司仪们端着需品流连于宾客间,戚哲被其中一位告知有人就他最新的项目有事相求,他听完后,伸手将没有喝完的酒杯放在路过的托盘上,转身离开。 他穿过富丽的过道进了一间会客室,对方是一位他认识的著名设计师,铺了一张非常长的设计稿在中间的台案上,身旁带了一位特别漂亮的男孩,羞怯地看着他。 而墅外,是寂静无声的夜晚。 修剪得平整而顺滑的巨大草坪中央是用卵石铺满的空地,停了数十辆高级轿车还有不少剩余。 如果有普通群众路过的话,会看到有几辆小房车上,下来数位眼熟的明星,可能会以为,这里正在办一场时尚晚会。 但是可惜的是,普通群众基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庄园内,也禁止有任何与媒体有关的人员进入,会员制的入场要求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将阶级正在进行中。 巨大的欧式别墅大门内走出一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对从房车上下来往自己走来的几人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请各位随我来,以及,除了表演贵宾,其他无关人员需止步,往右一百米处有专门的休憩屋。” 众人沉默,后头,还抱着衣物的助理不知所措地望向周深,对方与她对视一眼,漠然接过自己的衣物和水杯,微微点了下头:“去吧,我自己可以。” 助理两手空空,看着往前走的他小巧却又挺拔的背影,回想起最初跟在周深身边的时候,他对陌生的事情和人群都不知所措得如同刚误入狗群的奶猫,渺小且弱势。而如今…他似乎已能独当一面了。 其中经历,纷乱复杂,局外人看的再多,滋味感受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周深一进去,那位领人的中年男子便紧随其后,其他人也跟着进了别墅。 其实艺人彼此也是互相认识的,都是当红人,不过确是浮于表面的相识,两位演员(男)三位爱豆(两女一男)和一位歌手。 “各位,这里是休息室,待会儿会有专人来领您们上舞台。”中年男人笑着对他们说道。 其中一位男演员率先推门入屋,周深在旁边让别人先进去,自己留在最后。 没想他刚要踏进屋内,被人叫住。 是那位中年男人。 “周先生,您的休息室在另一边,请随我来。”只是笑着,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周深看着他往另一边走,虽然疑惑,却也跟了上去。 拐了不少的弯,他被领进一间比之前大不少的厅室里,还有放映机,他第一个反应觉得这像间多功能室。 “请周先生稍作休息,过会儿有人来带您去表演场。” 正观摩着房内设施的周深听他说完,转身看过去,对方已经帮他扣上了门,离开了。 说不出哪里奇怪,却很不自在。 周深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在一条长沙发上坐下,手边茶几上有一壶茶,还是滚热的,香气静置,通气清脾。他凑近闻了闻,是无印象的味道。 过后感觉自己的口有些干,想着还好带了水杯,打开喝了口。 剩余等待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练习彩排,或背词或哼唱两句。等有人开门进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周先生好,快到您了,请随我来。”是位年轻的男生,西装胸口处佩戴了一个模样很奇怪的银色胸针,像没有压缩器的针管。 “好。”周深起身跟着他走出休息室。 “不好意思,因为结束要去另一个场所进行晚宴,周先生需要带好自己的东西。” 周深一愣,心道这地方真是规矩多啊,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去拿了自己的衣物。 “我帮您。”对方笑容温和,顺手接过了他的水杯和其余物件。 “啊,谢谢……”周深随在他身后,默默回想歌词,忽然听见一声“叮”,他抬头去看前方领路的工作人员,猜想是自己的水杯碰到了什么,不过也只出神了几秒,没太在意。 越往前走,通道变得越宽敞,最后直接进入了一个如同剧院大小的厅堂,明钻的悬灯装饰异常夺目,周深不自然地眯了眯眼。 待适应了后,发现宾客们三五成群,穿着也很正式,男士西服燕尾,女士晚礼长裙,宛然一片觥筹交错的宴饮景象。 众人的前方有一座微微高起的大理石纹路型的舞台,必然能聚集着所有人的目光。 周深有些拘谨地抚了抚胸口,身边工作人员贴心地递了水杯过去,他点头道谢,饮了一口,走上了台。 之前已然有人表演过,推杯换盏之间无人太过在意是谁上了台。 对此些人而言,花大价钱请当红明星给他们唱个歌,跳个舞,不过是图个娱乐罢了,然后流连于别处聚会时,可以与友人谈论,这人唱歌不过如此,此人跳舞也就这样。再好的都看过了,差的也就入不了眼。 周深很明白。他望见那些同他一起来的艺人们已经坐在了不同人的身边言笑晏晏,似乎已经融入了这样的社会,或是装着。 他们有精致的脸蛋,傲人的身材,于此,周深瘦小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好在他今日穿了一身高定的套装,虽然是女款,却难得贴身,衬得他腰身细紧,比例恰到好处的双腿笔直如翠竹,他站立于偌大的石台中间,侧身薄如光羽。 歌曲前奏响起的时候,还刚好有人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样的毫不在意,虽然伤害不到他,但也体现出了对表演不看重的程度。 是音乐的悲哀。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 When tro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话语凝结有时候只需要一瞬。在乐奏之后,天籁之前。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只可意会的神秘共通感有时候不一定要与文明对立,也可以因为对歌声动心而变得单纯。 人们头顶之上虚荡的空间仿若承满了那含着天性般的声音,至上而下地压在众客的天灵处,这种带着原始力量的自然美,冲击力如同隐形的海浪从天而降,毁灭虚伪的同时,让人在此刻无疑地相信,神是真实存在的。 周深结束演唱的时候,场内安静得呼吸都变得有声,他看见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眼里的情绪各有各的纷彩,但却无人说话。 他忽觉脸颊滚烫,急于离开,刚稍往后退了一小步,突然有人鼓起了掌,但却只有一个人,周深一愣,循声而去。 陌生的男子,眉眼凛然,英俊非凡,面带笑容地为他鼓掌,见周深望了过来,还点头示了意。 周深鞠躬回礼,在跟随着那位一同渐渐响起的稀疏掌声里淡然退场。 在他往候场处寻找拿了他物品的工作人员时,有人走了过来。 “周深。”是那个第一位给他鼓掌的男人,“您好,东道主洛尔。” 因为身体突感燥热,周深只想着赶回酒店睡觉,被人搭讪也是没有想到。 “啊,您好,”他习惯性地鞠了个小躬,“谢谢款待……” 这话还没说完,洛尔就笑了:“我还没开始款待你呢。” 他看着周深愣了愣,瞪圆了眼,神色虽然不解和焦急,但一对装满了明艳灯光的瞳孔却像一海柔软蚌壳中的珍珠,水润吸睛得很。 洛尔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揽过对方的肩膀,边离开堂厅往外走,全然不顾身后的一些目光。 “你好像不舒服?”出了大堂,洛尔侧头与他对视,“脸很红。” 岂止是不舒服,简直是头晕目眩的究极版,周深感觉自己眼前的路不是路,是浪打浪,地板都在起伏,墙壁全部扭曲,伸手却什么也摸不着。 “地震了吗?”他嘟囔了一句,不然怎么站都站不稳了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半的身子都靠在了别人的身上。 洛尔笑了,手臂拥着他,自然地侧身,嘴唇靠近周深泛红的耳尖,贴着骨说:“确实要震一震了。” 周深却觉得自己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激得不知从哪爆发出的力量,一把推开了身边这位不熟装熟的同志。可反作用力却使得他本就无法平衡的身躯彻底失衡,摔了。 洛尔被他推得后背撞上了走道的墙壁上,讶异了一阵,却望见周深半躺在地面,手臂颤颤巍巍地撑着身子想起来,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成功。 人看着小巧,力量倒是爆发得接不住。洛尔慢慢走过去,蹲下,歪着头看他:“力气不小啊。” 周深缓慢抬头,发红的眼角映进洛尔眼里,只是一瞬间,逼着他回忆起五年前在东欧的那条街巷里,厚雪被扫积在道路两旁,灰暗大团的云挤在空中,似乎有无限的重量。 当时的洛尔靠着路灯杆身,特别希望云团坠落,然后将自己砸死。 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因为父亲的突然死亡,整个家族需要由独生子的他扛起的责任。 整条街巷安静且寒凉,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因为这里是教师公寓,离此五百米处就是本地学院,今天是workday,逻辑上应该是没有人的。 所以在他吸第十根烟,听见一声吸鼻音时,是有被吓到的。 声音来自右手边一栋小楼,应该是被突出的外墙挡住了,所以一直没看见有人,但仔细瞧的话,还是能看到有搓黑色的头发突了出来,估计蹲着身子埋着头取暖呢。 他望着那个地方发了好一阵子呆,发现对方并没有出来的意向,他也觉得没意思,准备吸完这根烟就准备离开。 也是碰巧下课,已经有导师回来了。 白发鹰钩鼻与略显肥胖的身体,往巷子里走的两步极为缓慢,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洛尔也能听见他如同破旧风箱一样的呼吸。 此时,余光处那撮黑色的头发猛地颤了颤,其主人下一秒就蹿起了身,跟藏在草丛的兔子一样,蹦了出来。 “вчитель……” 那是极为瘦小的一具身体,比雪鬓霜鬟的导师还要弱不禁风,像风雪中的黄草,一旦暴雪降临,就能折断生命。 洛尔听见他口齿清晰的乌克兰语,但面容观着是亚裔,语言学得不错,他把对方焦急的求学话术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求得是声乐,洛尔看了眼那位教师,是认识的,本地的著名歌唱家,但洛尔听得那男孩的声音,沙哑得不行,破锣一样的嗓子,怎么会想不开来求学声乐。 那位老教师坚决地拒绝了男孩,并进了屋将人拒之门外,男孩失落地站在楼外,盯着禁闭的木制门,良久,吸了吸鼻子,突然往洛尔的方向看了眼。 一双染红的瞳瞬间抓紧了他的神经,透出的倔强和不甘,直击洛尔即将崩溃的意志,他拿烟的手一顿,一截燃烧的烟灰掉落在石砖路上,很快被雪水淹没,男孩默默地转身,逐渐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第十根烟剩下的半截,再没人吸过。
第二天,洛尔在同时间来了同地点,那撮黑色的头发依旧从外墙探了出来,他也依然站在路灯,狠命地抽着烟。 像是为了看笑话,洛尔没事的时候,就会到教师公寓的街巷里做思考者,更大的目的是为了看那位男孩一而再而三地被拒绝。 失败者乐意看更失败的人,以此来寻找最佳的安慰。 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男孩成功了。 接受的不是那位男教师,而是他的钢琴助教,洛尔猜着大概是看着那薄纸一样的身躯在这冷得出鬼的天里站立太久,怕闹出人命吧。 他看见那位女钢伴带着男孩进了导师的屋,老教师也没说什么,洛尔望着他们关了门,闭合前的缝隙里他瞥见那个男孩笑了,顿时心里一堵,像塞了过多的棉花,呼吸困难。 洛尔烦躁地掐了烟,准备走。 可下一秒,一串钢琴音悄然地响起,打破街巷的寂静,而随即亮起的人声,直接阻止洛尔返回的脚步。 雪落的时候无声无息,尘土漂浮在空中,被风卷成茧,裹缚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却被从顶而降的天籁撕裂,不留一丝体面。 洛尔回头望向那传来歌声的楼房,将冰冷的音色沉淀进心底,在凌空的闪电显现之前,离开了这个地方,从此也再没来过。 如果在暴风雪中仅存了一根黄草,那一定不能定义为它是脆弱的,万一活下去了,那在它的那片领域,终将野草疯长。 回忆停滞在这段画面,洛尔瞳孔的涣散慢慢聚集,将目光重新放在眼前被下了陷阱,因而快软成一滩水的人身上。 “周深?”洛尔伸手去触碰对方的脸,刹那感觉到一股热气从白皙的皮肤处渗透出,麻了他的手心。 感觉到有与自身温度相对低的事物靠近,周深下意识地往那处贴。 洛尔微微惊讶,在周深的脸即将触到他的手掌时收了回来,并把人扶了起来。 “毫无防备地来这种地方,”洛尔一手搂着周深的腰,一手扶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周深当然听不见他说话,极高的温度已经模糊了他的意识,甚至眼底的清明都快消失殆尽,他满脑子只想寻找一湾冷泉,把自己放进去沉底。 “海……” 断断续续的嘟囔引起了洛尔的注意:“什么?”他低头去问。 低温度的事物又靠了过来,周深一把搂住,带着撒娇的哭腔,喊着:“海!大海……”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袭击”,洛尔的脖子被他牵向一旁,连带着全身一同往右倒,撞在一扇门上,那门并没有锁,而且恰好有人往外拧把手,两人绊在了这人的脚边。 洛尔的手一直勾着周深的后颈,才没让他的头撞上地面,眼睛却对着一双蹭亮的皮鞋,顺着笔直的裤管往上看,在认清是谁后,他笑了,非常无力地笑了。 他悠然地站起身,弯下腰准备把地上的人抱起,却被人抢先一步,只能看着对方将人横抱进怀里。 “先生。”他注视着戚哲,礼貌地喊了一声。 叫先生是因为这是个名号,不是个称呼,所以众人喊他先生,是尊敬。 戚哲淡淡看他一眼,却带着强制的压迫性:“有什么想说的?” 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追求的人,消息最灵通的这里不会不清楚。 洛尔侧头笑了笑,有些无奈,也觉得好笑:“有人在我的地盘对我的客人下手,我总得做些什么。” 戚哲听完,点了下头:“现在不需要了。”怀里的人如猫一般蹭着他的胸膛,他暗了眼色,绕过洛尔往前走。 “先生,”洛尔喊住他,面上是笑着的,但眼里带了明显的不甘,“我比你早遇见他。” 戚哲背对着他,没说话。 “如果你需要的只是新奇,我可以给你很多。”洛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他,手都在颤抖。 他看着戚哲捧着那人,听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耳朵里只响着对方留下的一句话。 “我只要他。”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潮湿的环境搞得空气都变得粘稠,风推着雨斜着打在玻璃窗上,哔哩啪啦得,炸得人脑子疼。 舒适的卧房内,戚哲将内窗一并关上,望着床上被私人医生治愈中的人,眉头紧锁。 “新型的药物,解毒剂调过来要明天了。”医生说。 戚哲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问他:“还有别的方法吗?” “人为释放。” 医生走了。 戚哲靠在椅背上,看着床上的周深因为非正常的燥热而挣扎着,被子被踢开,褪去西装的身上,白色的衬衫被揉皱得不成模样,因为难受,他想伸手去拽领口,却把手背上的吊针扯开了,瞬间红色的血从针口处渗出,顺着手背流下,皮肤白得透明。 戚哲很快站起了身,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轻轻盖在那清瘦的手背上,再用他大了一倍的双手包裹住。 他静静凝视着掌心中那娇嫩的手,那么小,即使全部包着,也必须留出一个口能让人看见,不然如果忽然消失了,恐怕也发现不了。 可因为难受,那手想挣脱开戚哲的桎梏,不停地用仅存一毫米的指甲抠弄着他的手心,一下就显出了淡淡的红痕,可戚哲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痒。 他抬眸,望见周深半睁开了眼,眸中全是乞求,眶里那小团清水要落不落,沾湿了睫毛,染红了眼角。 一阵无声的呐喊,嗡进了戚哲的大脑。 “是我不好,”他伸手轻抚对方烫红的小脸,“怪我一辈子吧。” 如果互相折磨也算余生,那也没有什么不愿意。 他双手撑在周深的身侧两旁,俯下去亲吻他的眼睛,咸湿的泪卷进嘴里,成了醉人的酒。 床上的人拉长脖颈,水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双手向他举起,索求拥抱。 是难得溺水的海妖,让别人哭泣对他来说多么简单,可现在他却在向一个人类索要怀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动换来的会是什么。 就像他明明穿着正儿八经的黑色西装在舞台上一本正经地唱歌,也会有人觉得他很性感;就像他越把扣子系到脖子以上,越觉得他隐藏有罪。 戚哲褪去他已经被汗浸湿了的西裤,现出一双光滑的白腿,多好看。 美好的东西不应该被挡着,戚哲抓住那比他手腕还细的脚脖,自下而上地抚摸。 男人粗糙的的手掌刺激得周深触电一样想把腿往回缩,却被狠劲拽回。 大腿内侧的肉最细嫩,常年风吹日晒做工干活的设计师的手一碰上这块的皮肤,就如同粘上了胶水,把水润的白肉捏红了才肯撕扯开。 没有了意识,周深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微微开着嘴轻声喊着,叫:“要……” 戚哲一怔,抱起他的后脑,贴向自己:“你说什么。” 精神一塌糊涂的周深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胸膛向前蹭着,胯下贴进对方的腰腹坐在他身上,嘴里讨着欢:“还要……” 啪啦的雨声打得外窗直响,像是肌肤交合激烈时的声响。 男人干燥的手掌一下探进了他的衬衣里,把后背上的细汗全被揩去,大开的领口斜挂在周深身上,露出粉嫩的肩头,被戚哲一口咬住,发狠地吮。 松开时,那片肩头已是青紫。 有些疼,周深细细呻吟了半句,另半句被喂进了戚哲的嘴里,两条大小不一的舌头交缠着,呼吸都从彼此的口中汲取。 不是非得要他的身体,戚哲心道,因为一旦要到了,就戒不了了。 他撩高周深的衬衣,露出还在起伏的肚皮,凹进去的肚脐眼那么小,跟他的人一样。戚哲扣住他的腰肢往上提,去亲他的肚脐眼,用舌头去顶内里,卷一圈再一圈,把那眼周围都吻得通红。 “唔……”周深受不了地要推开他,可无力。 戚哲直接往上脱了他的衬衣,随手一甩,白衬衣在空中飘了半秒,无声地落在了地毯上。 寒凉的空气刺激,戚哲面前,是又小又红的乳头挺立了起来,在粉白的胸前打眼得不行,他一口含住其中一萸,舌头逗弄着乳头,又打着转得舔舐乳晕,再一口含进嘴里,急切得吃着周深的奶,啧啧的口水声融着粗热的呼吸,情欲在空中爆炸。 戚哲磨挲着周深背部的手缓缓下落,摸到了白色的棉质内裤,他爱抚着那肉团,圆润的手感从掌心传来,一阵弹弹软软。 大概这里是让周深感觉酸软的部位,本就无力的身子一下就泄了气,软塌塌地靠在戚哲身上呻吟。 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句话,都跟风铃晃动一样沁人心脾,如今软红的小嘴黏着戚哲的耳朵嗯啊着,弄得这会儿被下了药的人好像不是周深,更是被他独特的声音催情了的戚哲。 从周深的后侧看,细瘦的腰肢与背脊构成一道弧线,往下曲线凹转,勾出挺翘的臀部,被两只大手包着揉捏,似面团似棉花,软弹得戚哲等不及脱了他最后一件内裤,手指直接就从松紧处插入,直接贴着肉抓着这两臀瓣。 戚哲钻在周深颈窝处喷着热气,如同野狗啃着骨头一样舔咬他的脖颈和肩膀,一边解了裤链,直接一拉内裤下方,把那巨物释放了出来,一阵靡香瞬间在空气中散开,代表着欲望。 “嗯啊……疼…”周深抱怨,用小手推他,不让他再拱颈窝。 可戚哲现在就是条疯狗,不仅把他锁骨一片啃咬得紫红,下身激动地要往他屁股中间戳。 狰狞的肉棒傲然地挺立着,硕大的龟头顶着他小巧的肉屁股,不停地戳着会阴处,接着挤开臀瓣,把那肉根镶嵌在两团嫩肉中间,交合般抽插着。 周深被磨得嗯啊乱叫,半眯眼皱着眉,身体却觉得舒服许多,甚至下身还配合着上下动着,这无意识的发骚把戚哲勾得眼都红了,竟是有些气得一巴掌扇在了白嫩的肉屁股上,打出一阵臀浪来。 “我要是早知道……”戚哲咬着牙,愤然,“第一天就要搞了你。” “唔……嗯……”周深被他打得一颤,前端早已立起的阴茎竟是吐出了几滴水来,沾湿了某人的衣服。 戚哲顶着发红的眼,手一摸他屁股中间,竟然湿了。 脑中的一根弦断了,戚哲支起身子,反身将人压在胸膛下,原本按揉着臀部的手用两根拇指开始扳着臀缝摩擦,内裤都镶进了臀缝里,磨着娇嫩的穴口,周深被他弄得舒服地眼泪都流了出来,放肆的呻吟里都带了哭腔。 仿若之前的欲火都只是刚刚点起的星星之火,现在的爆发才是真正欲望的燃烧。 屋外湿润的空气似乎透进了室内,一呼一吸之间都能看见水雾浮现,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于一起,润泽的肌肤相贴、摩擦,肉体的欢愉。 周深满脸通红地躺在混乱的床上,抱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双脚勾在对方的腰上,等待着庞然大物的侵入。 戚哲握住满是粘液的肉根,爱抚了一把周深身下已经一片泥泞的臀部,用龟头顶着已经软化的穴口滑动,缓缓往里挺进。 因为异物的侵入,周深一开始有些不适感,双腿晃着,有些想逃离。但戚哲把他的腰扣得紧紧的,没法移动一分,龟头挤开紧致的肉穴进入,瞬间被滚热的温度和肉壁包裹,爽得他差点交待在里面。 硕大的龟头进入后,剩下的棒身就能缓慢地插入,戚哲竟想一进到底。 望着身下的周深全身都遍布了他留下的痕迹,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臀部用力往前一挺,将全根肉棒插进了那肉穴中,他终将自己与这人严合密缝,精神整个炸裂开,身下开始有力地撞击。 “啊嗯……走……走开。”周深喊着,下身却配合着动着屁股。 似是操到了周深的敏感点,他喊得声音大了一些,更是催动了戚哲的情,只想此时此刻沉醉在欲海中,就这样死去,做个风流鬼。 戚哲抱起他,拥紧进怀里:“你把我杀了吧。” “嗯嗯……”周深哭着低哼,带着可怜的表情。 戚哲却觉得他可恶,他那根肉根在穴里被环环肉壁包裹着,湿滑柔软的肠道挤压着他的肉棒,他除了奋力地抽插那吸人精血的穴口,别无他法。 周深被他顶得一上一下,嘴里的淫叫断断续续,屁股却紧紧贴着那肉棒,与男人的囊袋撞得啪啪直响,像是一遍遍地在打着他的臀部,激得他穴口流出一大股淫水,抽插的动作伴随着噗呲噗呲的水声。 无止尽的性交带来满涨的快感,药效可能早过了,可无人在意,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急切的突破口,把裹了多年的思念或是不甘释放。 “你射了三次。” “……嗯啊…” “我也要出来了。”戚哲提起胯部,要从穴口拔出。 没想周深夹紧了穴口,眼神散着一道蛊,看着已被失魂了的他,声音如漫在空中的游丝,不真实又极具诱惑力:“射进来。” 是要他死吧,戚哲用力捏着他的臀部,死死地盯着他,接着狠命地动着下身,重新操干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囊袋也撞进那穴口去,把人操得晕了过去才罢休。 “你就算是火……” “……什……什么?” “我也一定是只飞蛾。” 更别说,你是有锋利刀刃的危险品。 那又如何,飞蛾扑火,情者迎刃。
迎刃—— 全民消费节。 为了建造最华丽最宏观的科技舞台,立讯集团花了一个亿打造这场营销,其他次级企业策划下的舞台在其对比之下,难免显出了那么些土气。 前排之夜,整个现场状态混乱,导演左手拿着卷起的材料纸,右手举大喇叭对着舞蹈演员喊话。 场外有雷震,不大,也没有人在意。因为在室内,也不怕雨。 他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带着渔夫帽,素颜,一件普通卡其色卫衣上面是一只泰迪熊,可能因为从车内下来进场的时候没有打伞,帽子边缘有几滴雨水,在场内大灯的照射下,亮如珍珠。 柳桦一开始没有认出他,直到对方朝导演笑着打了个招呼,才把这人与电视屏幕里冠着“天籁之音”title的那位对上了号。 “周深?”身边有同事帮他说出了名字。 “是……”柳桦眼睛盯着舞台方向,手里摆弄着道具——他只是个大学生志愿者。 同事跟他一起抬一个重物:“今天好像就来了他一个明星吧。” “嗯。”柳桦点头,“反正都是假……” 他没说完,但是同事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 重道具要搬到后台去,但经过摄影师的时候柳桦看了眼镜头,突然停下了脚步,同事也被迫跟着没走了,疑惑地看他。 “听听,他好像唱得不错。”柳桦越过摄影机看向舞台。 “是有这么个印象。”同事后知后觉,转身也往同一个地方望去。 伴奏响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非常耳熟,但是柳桦不知道名字。 他看见歌手捂着心口,做了个深吸,两腮鼓鼓的,嘴唇顺着嘟起来,呼出一串长气,像吐泡泡的鱼。 柳桦注意了一眼他的话筒,很漂亮的蓝色,很奇特的构造,不知道从它传递出来的声音,会是如何。 于是下一秒,时间告诉了他答案。 如果要让柳桦形容当时的震撼,大概只能说,时空静止。也无法完全概括。 世界的本原不论是原子还是虚空,但柳桦觉得那一刻宇宙从此赋予他含义。 整个体育场内都是静默,恐惊台上人。 直至一声“谢谢”打破静止的时空,柳桦才醒悟过来,随后机械地与旁人一同鼓掌。 “真好听的。”同事夸奖道。 柳桦却没应,他看着台上那个人被或许是经纪人护着下了台,就这样看着,在那纤弱身影转角消失时,他没顾同事的喊叫,追了上去。 为什么要追?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追的话,会后悔。 可有些事,不是说去做了,就一定不会留遗憾,哪怕拼尽了全力,也可能因为比别人晚了一步而成为过去的回忆。 周深果然进了后台,往的是休息间的方向走,柳桦停了停,随后加快脚步。 他走得很快,大概十秒就能追上他。 只要当时那个人没出现的话。至少他肯定能靠着自己隐藏的身份拿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那个男人从相反的方向走过来,因为气场太强而让柳桦感觉非常不适而不得已停下脚步,对方看见周深后,也停了下来,就那样站着,等。 柳桦就这样望着他们,望着周深往前跳着走了两步,立在了那个人面前,男人顺势一手搂过他的腰,往上提,低头,朝他仰起来的额头上扣了一吻。 自然得仿佛天籁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没有任何话语,两人进了休息室,经纪人却离开了。 柳桦伫立在原地半晌,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只是亲额头而已的关系罢了——往休息室的地方走。 等他到那的时候,才发现门根本没有关紧。 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柳桦听见了一声媚如软骨的呻吟,他握着门的把手愣在了原地。 也许是不相信,或者只是好奇。 不论是什么,他偷看了那一幕,以至于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的记忆。 场外的雨忽然阵势大了起来,雷声把柳桦的脑子都震得嗡嗡响,让他分不清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 他不是一个保守的男人,有阅片经验,也有过开房记录,但他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能让他片刻之间燃起欲火的一副身体。 那是一丝不挂的艳体,歌手那件印着小熊的卫衣被当作绳索,绑在反在背后的细弱手腕上,下身裤子已经没得一干二净了,跟他两腿间的玉茎一样干净。 刚刚在台上如同仙子一样的人,如今双眼里全是沉沦,舞台上唱歌的深情,原来也可以转化为性感,就连眼角的微红也是种魅惑,微微颤抖的睫毛预示着要转开眼神往出口的方向看。 门外的人心跳立马加快,就在柳桦以为他即将望见自己的时候,一只手扣住了周深的下巴,几乎全部都包住,有些强硬地将他的脸转向身后,背后的人俯身给了久久的一次深吻。 滑腻的舌头搅动着口腔的声音,让柳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望着周深嘴角有一串涎水可能因为来不及咽下而滴落,身体扭动着却被男人狠狠禁锢着,柳桦从没想过,吻也可以用狠来形容。 终于舍得放开那两片唇瓣的时候,却听见周深说了一句:“你顶着我了。” 柳桦愣了愣,才发觉他说的是,男人的硬根顶在了他身后。顿时,他低下头,才发觉自己那根东西也早已鼓囊一团。 “撅起来。”低沉的声音。 柳桦一惊,再抬头看。 周深微微岔开两腿,双手被绑在身后,但却还是稍稍俯下腰,将挺翘的臀部撅了一个高度,大概是姿势太过羞耻,他脸到脖子都是红的,白皙的胸膛上也染了粉,可眼里却带了一抹勾人的艳色。 柳桦觉得自己全身都热得要爆炸了,那个男人肯定也是。 因为在下一秒,对方就举着自己巨大的肉根想往销魂洞里挤,狰狞的巨物与白嫩的臀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虽然看不到那个小口,但是柳桦知道它一定很漂亮。 “唔嗯……疼……” 这话让身后有些急躁的男人冷静了下来,亲了亲周深拉长的脖颈,说了声抱歉,用粗糙的中指先挤进了甬道,柳桦看见周深背脊有些僵住。 “放松。”男人吻他的后背,亲他精致的蝴蝶骨。 等周深身体抖得不行时,大概才忽然感觉到了爽点,呻吟一下没忍住就喊了出来,柳桦在门外差点因为这一声射了出来。 室内男人换了一个方向,让柳桦看清了那个窄小漂亮的臀穴,他没忍住把手往身下探。 那男人站直了身,紫红的肉根抵在湿软的穴口上,用硕大的龟头蹭了蹭,然后挤开皱褶慢慢操进肉穴中,那细窄的小洞将这巨物吞得一干二净。 柳桦仿佛感觉自己也捅进了那个洞里,会是多么湿热的温度,还有肉壁挤压阴茎,如同几百个小嘴嘬着性器的快感。 眼前的男人大概比他更爽吧,拽着周深放在背后的手腕,下身开始奋力地撞击,圆润透白的屁股被撞得一晃一晃,泛起阵阵臀浪,粗硬的几把从肉穴里抽出又狠狠插进去,挤出白沫般的液体,顺着周深又直又白的腿流下来。 “唔嗯……慢……唔……” 根本一句话都没能冒出来,这样带着撒娇一样的劝话就不要再说了,柳桦咬牙,只会让人更想把他往死里操而已。 周深被顶得爽到根本站不住脚,白眼都翻了好几个,只能靠着男人扶着他的腰立着,微弱的吟声像狐狸精的叫声,引得人只想把他狠命般操弄。 男人忽然从身后抱紧他,滚烫的肉棒深深插进肉穴里,就碾着前列腺点操,又快又狠,逼得周深长着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男人将手指伸进他口中搅动着软嫩的舌头,又仿造身下操弄的动作,手指也在嘴里不断抽插,上下两个口都发出水渍砸砸的声音。 强烈的快感使得周深在前端没有抚弄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身后男人轻笑一声,将他抱起,放在长桌上,掰开他细长的腿,说:“还没结束。” 柳桦看见他把周深的腿放在肩上,再次将肉棒挤进臀穴中,这个方向清楚地看见了交合处的模样,足够清晰,也分外色情。 男人的阴茎很长,还有些往上勾,龟头硕大,每次捅进娇嫩的肉穴中,周深就要抖一次,脸上一片潮红,嘴巴却紧闭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些音来,却愿意伸手去抱对方,在肉洞被操得红肿的情况下,还向着对方娇声道:“亲我。” 不到片刻,男人就低头去吻他,吸吮他柔软唇瓣和微微伸出的小巧舌头。 那一刻,柳桦内心才开始升起嫉妒,他看着那个男人,生气,却似乎又无能为力。 然而敲好此时,以为正陷入情爱的男人忽然抬眼,朝门外看了一眼,柳桦毫无防备地与他对视上,吓得柳桦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迅速狼狈地逃走。 休息室内。 周深察觉到戚哲的眼神,吓一跳:“怎么了?有人?” 立马准备把人推开,但是根本推不开, “嗯,”戚哲点头,“一个熟人。”确实是个老朋友的独子。 “混蛋!”周深毫不怀疑。 戚哲坦然接受他砸过来的拳头,将他抱起,走到门边,不动声色地关好门,吻他:“逗你。” 少年愤然,拒绝他贴过来的吻:“没心情了!” 湿软的肉壁正按压着戚哲的性器,他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我有。” 无时无刻,痴迷他的声音,爱他的脸,还有漂亮艳丽的肉体。 “对了,”戚哲吻他耳垂,“七周年快乐。” 我爱你。